穀澤不知道怎麽的,又回想起了當時他跟柏時言重逢時的姿勢,好像也就是這樣的。
他狼狽地躺在床上,柏時言站得筆直,很有氣勢。
但那又怎麽樣,他就是藝高人膽大。
“有底氣。”穀澤抽出一隻胳膊去拉柏時言的手,“我就是喜歡你想娶你,不可以嗎?”
柏時言低頭看著穀澤和他握住的手,看了幾秒後說:“你該喝水了。”
穀澤:“……”
他半坐起來,拿起水杯喝了幾口,問:“你什麽時候上床睡覺呀?別誤會,我說的真的是睡覺,不想運動。”
運動的氣氛早沒了。
“不用你管。”
穀澤:“……別氣,都這麽久過去了。”
柏時言:“如果是我想把你廢了,你會氣多久?”
穀澤:“……那個什麽,我不是主觀上想要廢了你的,我是不知道,無意的。”
柏時言又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重新上床躺著。
穀澤立刻翻滾到柏時言身邊,抓著對方的一隻手,輕輕掰開手指。
穀澤送的戒指還在柏時言的手裏麵。
穀澤直接拿著戒指幫對方戴在中指上,說:“我替你做決定,就嫁給我吧,雖然我沒車沒房,我們要裸婚,但這也就是你的命了,認命吧,車房老公以後給你賺。”
柏時言:“嗬。”
他雖然在冷笑,但穀澤做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他也沒有反抗。
穀澤覺得這大概就是默認了,現在就是還有點生氣,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他湊過去親了親柏時言的臉頰,提議道:“你要是真的這麽氣不過,不如給我那個地方帶一下算了,讓你消消氣。”
柏時言用一種你瘋了的表情看著穀澤。
穀澤:“……沒辦法,我自己闖的禍要自己承擔責任。”
柏時言平躺在床上,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關掉床頭燈說:“睡覺。”
穀澤就躺在柏時言身邊,感覺心怦怦跳,雖然柏時言沒有明說,但他的求婚應該是成功了。
雖然鬧了這麽大的烏龍,柏時言又氣了那麽許久,但總算是成功了。
穀澤特別開心,甚至開心得有點睡不著覺。
躺在他旁邊的柏時言呼吸平穩,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他翻來覆去好幾次睡不著,忍不住輕聲叫:“柏,你睡了麽?”
柏時言沒說話。
穀澤隻能落寞地繼續自己躺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終於睡著了。
其實柏時言沒睡,他就是不想說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