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澤一點點的細數,讓柏時言想起了從前的事情。

某些方麵,柏時言確實像是穀澤的人生導師。

從前剛遇到時,穀澤什麽都不懂,就是個馬大哈,愣頭愣腦的問題青少年,生活得一團糟,是柏時言一點點地幫他,教他。

仔細回想起來,柏時言確實教了他不少。

當時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談戀愛,什麽都不懂,也經常吵架,但吵完架還是會很別扭的互相說明情況。

可惜就是吵太多,還有家庭因素,最後走向分手的。

“這麽說來,我也算你的老師。”柏時言回答,又看了一會兒照片,回頭就看到穀澤眼皮都快垂下來的樣子。

“累了?”

穀澤點頭,“挺累的,感覺拍一天很累。”

柏時言跟攝影師商量今天就到這裏。

攝影師很爽快的同意,請旁邊的化妝師幫兩個人卸妝。

卸完妝,穀澤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直接流出來了。

柏時言拉著他說:“走吧,回酒店休息。”

躺在酒店的床上好一會兒後,穀澤才感覺整個人重新活過來,趴在床上看著在寫字台上看電腦的柏時言,問:“你在做什麽?”

“查郵件。”柏時言回答,“國內的醫院有些工作。”

“醫院裏還有什麽工作?”穀澤好奇,“你又不能出門診,又不能動手術之類的。”

“寫論文,申基金。”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還在念博士呢。”

柏時言關掉電腦,問:“休息好了?”

穀澤點頭,“休息好了,你不歇會兒嗎?別累著了。”

“歇過了。”

穀澤從頭回想,愣是想不起來柏時言什麽時候歇的。

也許他剛剛睡著了而不自知。

“走吧。”柏時言走過來跟穀澤說:“出去吃飯。”

兩個人吃了晚飯,早點睡覺,養精蓄銳好準備明天的拍照。

周日隻有一套衣服要拍,他們早起收拾一下,在酒店餐廳吃過早飯後就離開。

這次拍的是醫生和病人的照片。

穀澤非常強烈的要求他當醫生,柏時言當病人。

柏時言表示同意了。

於是穀澤換上專門給他準備的白大褂,拿著國內醫生手中常有的記事板,站在穿著病號服的柏時言麵前用板子比劃著。

柏時言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適應良好,抬頭鎮定自若地看著穀澤。

攝影師指揮他們擺動作。

穀澤其實原本想弄個手術刀比劃一下,結果攝影師堅決不同意,說他們要符合安全拍攝的規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