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澤驚訝地看著柏時言,下意識環顧四周,很怕有人發現他們兩個剛剛做的事情。
柏時言說:“我先走了。”
“……哦。”
莫名其妙就又和好了。
但這樣好景不長,柏時言不在他身邊,或者說他們不在一個城市,柏時言無法隨時隨地掌握他行蹤的時候,就會變得控-製-欲很強。
每天都想知道他在哪,做了什麽,讓他事無巨細地彙報,他彙報了幾天就受不了,兩個人開始吵架,吵到最後柏時言退了一步,讓穀澤有事離開學校再彙報。
後來某天,柏時言周末來看穀澤的時候在宿舍樓下等對方,看到他和宿舍同學打打鬧鬧的一起出來,當場就沉下臉。
諸如這樣的事情枚不勝舉,他們的感情有了裂痕,雖然每次在事後都能勉強和好,但是總吵架也讓人格外疲倦。
柏時言的母親是在他們的感情倦怠期出現的。
當時穀澤過夠了這種總吵架的日子,柏時言的性格也不改,他們最終走向了分手。
分手後穀澤刪光了所有的聯係方式,在柏時言來找他的時候態度冷硬的拒絕,告訴自己他已經忘掉柏時言,但這顯然不是真的。
他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眼前總是浮現出他和柏時言一起走過這裏時的場景。
交往三年,每年寒暑假他們都有短暫的相聚時光,那個時候經常會一起走遍整個城市的街道,仿佛處處都留下他們的回憶。
最終,為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最終選擇了一條非常艱難的考研道路,考研去對方的城市。
雖然那個城市那麽大,人海茫茫,他可能無法再碰到對方,但……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的心裏,就是有些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他去了柏時言的城市。
而柏時言來到了他的城市。
分手的時候,柏時言拋棄所有的自尊試圖挽回一次,但對方沒有絲毫的回轉餘地,他當時氣瘋了,也傷心透了,生平第一次買醉,喝得爛醉如泥,頹廢消沉了很多很多天才慢慢好轉。
好轉後,他看著穀澤寄回來的東西,想都扔了,但狠了無數次的心也沒有舍得,到最後他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對方那麽殘酷無情,他還念念不忘。
又過了很久,久到他都快畢業的時候,他最終跟自己和解了,既然忘不掉,那就看看有沒有回轉的餘地。
當時剛分手的兩個人都非常不冷靜,做出的決定說出的話可能都不那麽理智,他也許可以再試一次。
但這麽想的時候他都覺得太卑微了,卑微到他都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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