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從抽屜裏找出個手術刀。

“好家夥。”穀澤直接驚歎,“還真有呀,那我豈不是每天活在危險當中。”

讓穀澤來拍,就是什麽美感和神秘都沒了,整個過程如同搞笑視頻。

“……你危險什麽?”

“指不定就有個醫生每天要拿著能夠開膛破肚的手術刀對準我呢。”

“我用手術刀對準你做什麽,況且這是報廢的。”

“誰知道,萬一我惹你生氣了你一衝動不想過怎麽辦。”

柏時言直接說:“那就別惹我生氣。”

“不行。”穀澤振振有詞,“很多時候你生氣的點都很奇怪,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會生氣。”

柏時言惱了,直接問:“你還拍不拍了?”

穀澤:“馬上拍,來你這樣,拿著手術刀站在陽光下,手術刀有刀刃的那麵要對著光線,對,我要把你打造成一個冷酷的醫生殺手,反正你的表情很多時候也很像了。”

柏時言無奈地一點點配合,站在窗戶旁拿著手術刀。

穀澤飛快地按下快門,不斷地拍柏時言各種表情,拍到最後,看到自己老攻做出那麽誘人的動作也要忍不住了。

果然,私房照是絕佳的情趣活動。

當天晚上穀澤睡得很早,甚至都不太記得晚飯吃了什麽,隻記得一天的荒唐。

初三他在家休息了一整天,甚至挑戰柏時言的底線,賴在床上打遊戲,不過柏時言最終也沒有說什麽就是。

初四柏時言就去上班了,他一個人呆在家裏繼續過年,每天打遊戲吃喝玩樂,不亦說乎。

他畢業需要的論文分數早就湊夠,下學期去學校可以混日子了。

柏時言有問過他要不要去做畢業旅行,畢竟他接下來的半年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後自由的半年了,等上了班就要每天工作,休年假也要配合工作計劃,沒這麽自由自在,他拒絕了,覺得一個人的旅行也沒意思。

當時他打趣似地問:“你能放心我一個人出去旅遊。”

柏時言歎息:“不放心又能怎麽樣,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阻止你這些。”

穀澤笑著誇讚:“柏醫生,你成熟了很多。”

“……我本來也不幼稚。”柏時言的語氣很無奈,“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幼稚?”

“因為你從前有的時候做事是真的挺幼稚。”

穀澤就這麽說了一句,也不打算爭論,“我不去旅遊了,去旅遊好累,去別人住膩了的地方看,酒店住著總感覺不自在,還是在家打遊戲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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