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是一個瓦數很低的小白熾燈,照出圓圓的一點光亮,走廊兩頭都是黑漆漆的。
梁嘉揉了揉眼,仍是看不到很遠。一覺睡到半夜的後遺癥就是連衛生間在哪都不知道。一咬牙,他幹脆抱著肚子四處亂竄起來,打定註意萬一找不到就找個犄角旮旯自行解決,自己方便與人方便,阿彌陀佛!
十來分鍾後,竟然給他找到了。
然而,佛祖並不是總站在他這一邊的──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個冷麵師兄說了,止大靜以後,不許再亂跑。
梁嘉提心吊膽的往回摸,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了。耳邊突然有些聲響傳過來,像是人的痛呼。他溜著墻角摸過去,進了一個小院子。這裏外麵沒有院燈,但是屋子裏是開著燈的。祈願寺是完全覆古的寺廟建築群,除了必須安裝的一些現代化設備為,其它都力求還原古色。窗子都是雕花菱格的,上麵不安玻璃,都是糊雪白窗紙。他猜測這應該是比較高階的師兄們住的地方了,因為那個冷冰冰的師兄說止大靜以後嚴禁開燈的。
他站在台階下麵的陰影裏,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悄悄溜走,萬一被發現了……
窗子裏突然又是一聲叫,潔白的窗紙上陡然間人影亂晃。
梁嘉嚇了一跳,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他小心翼翼的溜到窗子下麵,學電視裏那些偷聽的大俠們的樣子,舔了舔食指,捅破窗紙,湊了一隻眼睛過去,卻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人。
具體來說,是一個人的,屁股。正對著梁嘉捅破的小洞。他捂住嘴,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又是一聲壓抑的呻吟。
應該迅速的遠離這裏,心裏發出了警告。然而,或許是以往那些可怕的記憶已經將心態改變,他竟然慢慢的,又湊近了小洞。
那人是躺在一張像手術台的桌子上,雙腿被M狀固定著,桌子是傾斜的,上身被壓得很低,梁嘉看不到那人的頭部,然而一個屁股卻是高高的翹在那兒。
那是一個形狀挺翹,肌肉結實的臀部,兩瓣臀肉完好的地方,是蜜色的機理,泛著桔光,然而大部分卻是一道道深紫色的掐痕,隱隱還滲出點點血珠。 中間那一個小洞,如同水母一般不停地開合,甚至可以看到粉紅色的腸道內壁在蠕動。
一隻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掌,出現在梁嘉的視野裏。手掌壓了壓那人的下腹部,頓時,一股濃濃的白花花的液體從小洞湧出,流到了墨綠色的桌布上。
有過同樣經歷的梁嘉自然知道那流出的是什麼東西,胃裏泛上一陣惡心,他掉開目光。卻聽到裏麵一個聲音,以著非常專業性的口吻說:“劑量800cc,中等。肛門經過訓練,已經習慣吃東西。”
梁嘉一瞬間咬破了下嘴唇,才沒有要自己叫出來。這是!這個聲音!
是鍾硯。
他想掉頭就跑,腳卻像生了根一樣。
“咦?你們看,流出的精液裏還有發亮透明液體……”
“嗯,黏稠狀,是腸液。”
“鍾施主,男人也會分泌跟女人類似的淫水?”
與那些明顯在發情的男人們猥褻的音調不同,鍾硯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醫生陳述診斷報告的味道,“在快感疊加時,是有這個可能,不過理論上仍然沒有依據。”
“嘿!好個騷貨,表麵不情願,骨子裏原來巴不得咱們都用屌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