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就去的景航這廂答應下來,那邊便馬不停蹄的和張傑二人一起走出了院門。這‘梳寶齋’在延邊城也算是比較大的商戶,再加上今日請的是他們未來的財神爺,所以倒也不至於太寒酸了。隻見院門口停著一輛裝潢十分考究的馬車,通體紅木製成,給人一種十分華貴的感覺。
“哎呀,小傑啊,你們掌櫃的真是太客氣了,咱們一起步行就是了,還怎麼單獨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啊。你說說這美女在旁,我能獨坐嗎。”景航說罷,也不待張傑回答便一腳踏上墊木,準備上車。
“哎哎,景哥,那是表小姐的馬車,您可不能上去。”張傑見此急忙把半個身子都進入車內的景航給拽了下來。
看著一旁‘咯咯’偷笑的美女,景航的老臉著實紅潤了一把:“額,原來是這樣啊,我說這馬車怎麼這般胭脂氣呢。罷了罷了,還是先去吃個十屜八屜包子再說吧。”
張傑一聽立馬急了,今天出門之時掌櫃的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先將景航請回來,把合約簽好了免得夜長夢多。這下可倒好,這位爺不高興了。當下可把張傑急得滿頭大汗,支支吾吾道:“景哥……您可別呀。咱回去把合同簽了再吃啊,待會我請您,蟹黃包,蝦泥包……您說吃啥就吃啥,可您得先把合同簽了啊。”
景航看著張傑那可憐相,無比痛心的說道:“小傑啊,不是哥哥我不簽合同,我得先有力氣走過去不是,飯都沒吃飽哪能走路呢。”
“可是咱們就一輛馬車,表小姐要坐,沒有多餘的啊!”
“那就沒辦法。”景航說罷,便大步流星的向不遠處的包子鋪走去。
“哎,我把馬車讓給你就是了。”一旁的美女實在看不下去了。
景航聞言立馬以浪子回頭金不換的速度衝進了車廂之中:“恩,真香啊!”直把一旁的美女聽的滿麵通紅。
不一會,景航一行三人就來到了‘梳寶齋’門前,這‘梳寶齋’顧名思義也就是賣些胭脂水粉木梳銅鏡之類的商鋪,但買賣雖小店麵卻是極大,景航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大概占地有上千平方的樣子,由此可見這裏的老板財力之雄厚。
店門口侍立的小廝見自家表小姐並未坐在馬車之中,而是和張傑一起步行,當下不由得有些奇怪。待見到景航自馬車之中鑽出,當下不由大怒道:“你這廝好大的膽子,竟敢坐我家表小姐的馬車,還不趕快給我下來。”看著景航似乎是已經下來了,當下改口道:“還不趕快給我家表小姐賠不是。”
景航聞言翻了翻白眼,根本就沒有半分搭理他的意思,倒是一旁的美女開口了:“旺財不得無禮,這位景公子是我梳寶齋的貴客。還不快些迎景先生進去。”
“哎,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吧,不是我說你,你看著挺精明的,幹的還是這迎賓的活,怎麼就沒一點眼力勁呢。還有,你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沒有一點內涵粗俗不堪。哦,是表小姐給你取的,恩,太有意境了,太有喜感了。”景航一邊和旺財往店內行去,一邊喋喋不休的嘀咕著。
旺財把景航送到內室以後就出去了,說是掌櫃的一會就會過來。景航百無聊賴的坐了一會,仍舊不見掌櫃的身影,便起身來到一排書架前隨意的翻看了起來,由於他前世對繁體字十分感興趣,曾經還上過一段時間的古文補習班,所以看起書來倒也不存在閱讀障礙。這書架之上大都是一些經商的心得以及演繹之類的雜書,景航翻看了一會便失去了興致,正待回去繼續喝茶等人的時候,眼角微微的一掃,就被一本書的書名給深深地吸引住了——《紅樓夢》。
景航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曾經千百次的向他的義父,也就是那個白胡子老頭求證過,最終終於確定他來到的這個時代和他前世所處的世界根本就不是一個時空。雖然現在他處的這個朝代也叫做大唐,但此唐非彼唐,開國君主乃是王姓,而非一代英主李世民,在唐朝以前也並不曾有過秦漢三國等朝代,更不可能有大清,自然也不會有曹雪芹了。所以,當景航看到這本書的時候,他很吃驚。
順手拿著《紅樓夢》翻看了一會,景航自言自語道:“看來曆史還是存在一定的聯係性啊,從之前的沈萬三到現在的紅樓夢。嘿,還真是夠巧合的,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啊。”看著熟悉的黛玉寶玉,再想想自己離奇的遭遇,景航不由想起了紅樓裏的那篇著名詩詞,當下情難自禁,高聲吟道:“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唉,誰解其中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