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航原本想著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算了,畢竟自己確實沒什麼文采,前世在學校上學的那段光陰全都是在小說和遊戲中度過的。可這周學政顯然不給自己這個機會啊,說的話怎麼聽怎麼有種擠兌人的味道,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見景航隻是自顧自的在那裏沉思,周學政顯然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當下也不再去管景航,轉身對眾人說道:“既然這位公子不願意分享他的詩作,我等也不好強人所難。依老夫看還是按照咱們之前的決定,這賽詩賽的頭名就是……”
見周學政就要宣布結果,方才的紫衣女孩連忙出聲道:“這位公子想來是在思考,莫不如再給他點時間吧。”說完這話,她轉身對身邊的女孩抱怨道:“蒙萌你也真是的,幹嘛非要讓他作詩,我怎麼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此中高手呢?”
蒙萌聞言笑嘻嘻的答道:“我剛才是騙你的,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紫衣女孩登時樂了起來,輕輕的錘了蒙萌一拳道:“嗬嗬,蒙萌你也真夠壞的,這樣缺德的點子你都能想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他等會真的作不出一詞半句你怎麼辦?”
蒙萌聽罷登時有些傻眼了,她開始隻顧著想惡搞景航一番,倒還真沒想到這層。經紫衣女孩這麼一提,蒙萌也是有些慌亂,急忙拽了拽她的衣角說道:“那……那怎麼辦啊?這人雖然平常壞點子挺多,但……但倒也沒見過他吟詩作對,要是真讓你說中了,他怕是以後會恨死我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紫衣女子見蒙萌一臉的急色,不禁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他丟他的人,又關不著你的事,你那麼擔心幹什麼?”
“我……我……他是我舅舅生意上的夥伴,我是怕舅舅以後會怪我。”
“哦,就因為這個嗎?”紫衣女孩顯然對蒙萌的話很是不信,故意用怪怪的語氣說道。
“就……就是因為這個,不然還能有什麼。”蒙萌臉色一紅,小聲的說道。不過她心裏還是有些納罕,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裏老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一想到景航似乎心跳都加快了。
“那好吧,我這就和周學政說說,不讓他作詩了,我看大家好像對他也不是太感興趣。”紫衣女孩對著蒙萌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惋惜著什麼一般。
誰知紫衣女孩正準備再次說話的當口,景航已經率先開口了:“既然大家對景某如此厚愛,景某再推辭的話未免顯得太矯情了。”說到這裏,他停了停,心裏想道:蒙萌啊,這都是你逼我的,一會哥哥非讓你目瞪口呆不可,不就是一首桃花詩嗎,哥哥可是穿越過來的,李白杜甫那可都是現成的,嘿嘿,哥哥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又歪歪了一會,眼見眾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景航這才繼續開口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剛才景某又將詩詞潤色了一遍,還請大家慧眼識珠……哦,是慧眼挑刺。”
眼見氣氛渲染的差不多了,景航站到人群之中,擺了個自認為很是拉風的poss,用洪亮的聲音念道,沒錯,就是念道:“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念完唐伯虎的《桃花庵歌》,景航很是得意的望向眾人,果然大家的表情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完全都是一副震驚不已,不敢相信的樣子。景航又看向蒙萌,隻見那個小妮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是癡了一般,櫻桃小口微張,水靈靈的大眼睛內閃爍著不可置信。
這一瞬間,景航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不禁讓他想到了那句同樣霸氣的不可一世的話,當下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眾位不要迷戀哥,哥……隻是一個傳說。”
景航這一開口說話,眾人才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當下周學政率先開口道:“你當真是一個傳說,不說後無來者,怕也是前無古人。”
景航正陶醉在自己的小宇宙中,一時間也沒聽出周學政語氣中的嘲諷,聞言他笑嘻嘻的說道:“哪裏哪裏,學政謬讚了,學生愧不敢當。”
“你有何愧不敢當,連抄襲前人詩詞這等下三濫的招數你都使得出來,你還有何愧不敢當。”站在景航身邊的一個男子聞言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