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等人好不容易到了上海,見到的卻不是縣令羅青,而是代理縣令大人羅淑英和總理參謀部參謀以上人員。大家寒暄了一番以後,紛紛落座攀談起來。
“縣尊大人,我等欲來上海營商,不知縣尊大人可願接受?”互相攀談了一會兒,陳雲見時機一到,便向羅淑英開口問道。
“陳先生乃是浙商之魁首。若是能來上海營商是本官求之不得的。怎會拒絕陳先生前來呢?”羅淑英來了個欲迎還休的的招式對陳雲笑道。
陳雲看羅淑英做出這種漫不經心的表示,知道這隻是托詞罷了:“縣尊大人,我等來上海經商定會遵守法令的。絕不會給縣尊大人惹出什麼麻煩來。”沒辦法,現在的浙商集團已經危在旦夕。有求於人隻能放低身價來說話了。換過以前的話一個貧瘠之地的小小縣令還不會放在浙商們任何一家人的眼裏。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呀。
“陳先生,我們上海縣可是有規矩的,行工坊者不可經商,經商者不可辦工坊。這是要工商分離,以免有人即辦工坊有行商的把持經濟走向,以圖掌控官府政策以謀私利甚至陰謀反叛。據本官所知,諸位都是有什麼茶山、桑田、瓷器窯什麼的。這可是工坊呀。若是再行商可就不符合上海縣工商分離的政策了。諸位也知道,何炳坤等人雖然為了救助你們從你們的家業中剝離出來很多產業,可是他們剝離的都是經營性產業,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什麼可以製作任何商品的產業。隻是專門轉運販賣商品的商人而已。而原先諸位可是從種桑到收買蠶繭再到紡絲織布然後又是販賣各地。這可是從原材料到成品販賣一條龍服務呀。如此也就容易掌控市場物價。甚至可以囤貨居奇哄抬物價以達到謀取私利的最大化。這可是無視於天下蒼生的死活的行徑呀。諸位請恕本官不能答應你們。”羅淑英最終還是決定向陳雲他們說明上海政策。無論古代的商人是不是經營絲綢,他們的產業大多數都是從原材料到成產品一條龍服務的。這樣他們在市場上就擁有很大的主動權,如果他們不聽話的話,就是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這也是為什麼古代這麼重農抑商的原因,管不了就政策上強行壓製總可以吧?而現在羅青不會這麼做了,直接的就把工商分離開來。加上扶助一些現在比較貧窮的但是有一定技術的人參與到工業和商業的發展中來就能夠在傷害險嚴明的法律製約下形成合理的合法的有效競爭而不是無須的隻顧自己利益的不合法競爭。
“這個、、、、、、縣尊大人,我們是誠心來上海經商的。難道、、、、、、”陳雲有些為難的說道。
“陳先生,其實這個很容易辦的。何炳坤他們也是在其他地方買下了一些田產以及辦了些工坊。可是這些都是幫別人辦理的。而且一旦和上海縣官府簽約無論到那裏置辦產業都是要受到上海官府管製以及向上海官府按章納稅。如果不合法經營或者按章納稅的話都是要依法嚴懲的。陳先生和諸位先生也可以在外麵置辦產業、、、、、、其實諸位都是有產業的。那就剩下置辦田產了。這是有規定的。有多少產業或者經營多大的商貿都是要適當的按照上海縣規定的去置辦些田產。以保持農業上麵也能夠和工商業同步發展。這點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民以食為天嘛。這個工商有大利,自然就要適當的資助扶保農業方麵的同步發展嘍。要不人們都跑來經營商貿或者建工坊的話那誰去從事農業生產呀?”
“啊、、、、、、”陳雲等人一頭黑線。這也是上海縣真麼個地方小官府要管的嗎?不過這也是很合理的。工商有大利,拿出錢來資助扶保農業生產也是很有必要的。以前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呢?自古以來就知道盡情打壓商人階層,從來沒有人想到可以讓商人拿出些錢才來資助農業生產,以保持農工商同步發展?這個話還是蠻有道理的,雖然以前沒有聽過。就這麼個新詞、、、、、、不是、還有很多新詞是以前沒有聽過的。可是聽起來卻很有道理。隻有農工商同步發展才是合理的。隻要和平民百姓生計息息相關的任何行業都要合理的同步發展起來這才是治國正道。這個上海縣、、、、、、怎麼出來這麼個縣尊大人?這個縣尊大人眼光很高呀。看事情也很全麵。並沒有因為自己好惡而對商人盡力打壓,而是很明白工商有大利,可以課以重稅貼補農業,以保持農業和工商同步發展。
“大人深思遠慮我等佩服。”這個時候陳雲也是不得不佩服羅淑英的國家整體發展計劃的完整性和合理性。
“我等會按照大人的吩咐買下些地產田土。可是要如何、、、、、、”對於如何經營這些田地浙商們還是不太明白。
“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隻要買下田土還有山川便行了。具體的經營當時官府的事情。你們以後隻要按章納稅便是。一般來說官府是會招收人手到這些田土裏去耕種。給的工錢也會比到工坊裏做工稍高些,這樣人們有的希望過好些的日子就會前去耕種。而有的想要輕鬆些的則會選擇去做工。本來從事農事生產就要更辛苦些,因此工錢給的高一些也是正常的。可是官府如果不收取工商的高稅賦就沒有那麼多錢來貼補農事生產,所以上海的工商業都是比較高的稅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