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夏爾就來找我，她關好房門，說道“主子，奴婢已經查清楚了，是院子裏的春蘭，她把信傳給了瑤婉儀，瑤婉儀向來與瑩答應走得近，這您是知道的。至於華婉儀那邊，奴婢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昨日裏，看到她宮裏的宮女鬼鬼祟祟的拿了個包袱出去了。奴婢一路跟著，結果那宮女竟然出了宮門。”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盯著夏爾道“你不要聲張，讓我想想。至於春蘭，不要去理會她，隻需要把一些錯誤的信息放出去就行。”
“好的主子。”
“一個小丫鬟，我倒是不擔心，不過這華婉儀跟前的人能出宮門，就不得不妨了。你可看清那丫鬟的麵貌？”
“奴婢看清楚了，是芳兒。”
“你盯著她，順便打聽一下侍衛，她是怎麼出去的。一會去把小綏子叫來。”
“是主子。”
這宮裏有規矩，位分高的妃嬪跟前當差的每月是可以出宮門一次的，可是必須是掌事的公公，若是月華真的有事完全可以叫公公去辦，為何非要找個奴婢出去。那麼，答案隻有一個，就是這事旁人辦不了！
“主子，您喚我？”
“對，小綏子，你過來……”待我說完，他瞳孔放大，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笑著問“你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主子。”
“那就去忙吧！”
“誒，誒！”
我知道現在證據不足，不能打草驚蛇，說不定她還會因禍得福，不是利用這個似有似無的肚子扮流產從而獲得更好的位分，就是想陷害我，讓我背負上謀害皇嗣的罪名。我現在盡量躲著她，先探探虛實，再決定何時收網。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從宮牆上空的雲端流走了。我最近深入淺出，並讓夏爾傳出話去，說身體不適，許多活動能免則免，盡量不驚動月華作妖。
消息倒是傳回來的很快。
“主子，不出所料，芳兒一出宮門就鑽進了旁邊的胡同，接著換了身衣服直接去了城南的永興巷裏的一戶人家。奴才的父親待她出來後才進去打聽。”
“小綏子你父親和鄉親們可還安全？”
“主子，您放心，他們都安全。那戶人家的新婦剛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他們非得說芳兒是他們家的親戚，此次就是回來看看。我父親沒敢耽擱，出來後就直接去和其他幾個負責盯梢的鄉親們碰麵去了。無一例外，但凡是芳兒去過的三戶人家，都有懷孕的新婦。父親覺得蹊蹺，今日一早就帶了自家的吃食在宮門口張望，說想奴才想得緊，就看一眼。宮門口的侍衛都知道您抬舉奴才，這就趕緊來喚奴才。”
“看來，她膽子夠肥的，這是打算瞞天過海呢！不過那三戶人家也真是愛錢不要命了，這事情華婉儀怎麼會留下活口！”
“主子的意思是……她……她要狸貓換太子？這可是皇家的血脈啊！這是要殺頭的大罪啊！華婉儀，真是瘋了！”
我鄭重地衝小綏子點了點頭，說道“估計她肚子裏屁都沒有一個，還孩子！還真是抬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