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她,
宋聞硯的記憶裏極好,每每午夜夢回時,他總是能想到各種以前的事情。這其中除了恨意,也有一個驚鴻一瞥的女人。
雖心裏想到很多,但宋聞硯的麵色卻沒有表露多的東西。在旁人看來,就是那麼淡淡的一眼,帶著疏離感。
阮青姝原本以為張言會是這場宴會的主角,可惜並不是,
所有的人都在同宋總攀談著,
那個耀眼的男人。
張言帶她和幾個人寒暄了幾句,或許是覺得她沒用了,隨後便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她攆到了一邊。阮青姝正落個清淨,
許久沒穿這種帶跟的鞋子,她不得不低下身時不時揉幾下。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邊出現了幾個女人。
“你就是張局的妻子?”
沒等阮青姝回答,那人朝著身旁的人說道:“這一見,真還是就這樣。難怪張局總不讓他妻子出來。”
另一個女人上下來回打量著,
宋聞硯的位置離這場紛爭較近,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幾個女人的對話。修長的手指拿著酒杯,聽著周圍人的話,不知在想什麼。
“你喜歡?”一個人的脾氣會隱忍,但不會改變。
張言需要阮青姝,阮青姝也需要張言給錢。
麵前的女人,阮青姝卻不需要。
不等女人說什麼,阮青姝無所謂地回道:“送你了。”
一個不中用的男人,誰用誰知道。要這些人真有本事讓她拿錢走人,阮青姝一萬個願意。
此時的宋聞硯輕笑了一聲,
這還是進場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笑了。周圍的人以為自己總算說到了這人物感興趣的話題,於是越說越有勁,隱隱有蓋住遠處聲音的趨勢。
宋聞硯的眉眼又冷了下來,身後的助理出來趕人。
說回阮青姝這邊,那幾個女人好像是被阮青姝的話驚到了。
“這莫不是在家待瘋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幾個人一言一語,阮青姝滿不在乎,“或者這樣,你給我錢,錢給夠了,我馬上收拾包袱走人。”
“瘋子。”
幾個女人原本是想來嘲笑的,結果現在反倒是被這人嚇到了。於是,悻悻地走人了。
阮青姝在心裏切了一聲,她還真想過這幾個人甩她幾個錢,讓她走人呢。
說白了,她們這一套在她這裏真不能看。因為在以前,阮青姝做事可比她們惡毒多了。
這一回想,阮青姝不免又想起了從前做過的事情。
宋聞硯眼見著剛才戰鬥力極強的女人,慢慢垮了下來。她全身此時蔓延著一種喪喪的氛圍。
這種氛圍,在她的丈夫去找她之後,更加濃烈。
張言原本也是春風得意的,但一圈聊下來,所有人都在誇獎宋聞硯。這讓他心裏煩躁不已,宋總?是個總又如何?聽說也是沾了遠在北京的本家的光,張言不恥。
又是家世,
發不出的怒氣,使他看阮青姝更加不滿起來。
拉著她的手臂,阮青姝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用力。
“放開。”
阮青姝破功了,許久未見的反抗,讓張言更加不滿。尤其是注意到宋聞硯看過來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和從前的阮青姝竟無差別,隻是更加冷淡,活像看笑話一般。
“阮青姝,我們回去算。”
張言刻意放低了聲音,但話裏的咬牙切齒讓阮青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的身體對張言本能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