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一直在解釋,眾人一直在打哈哈,附和。這其中隻有唯一一個男人眼神低沉的看著張言,不知在想什麼。
“查了什麼?”
助理很久沒聽到宋聞硯如此嚴肅的語氣,這其中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氛。
助理想了一會兒,如實將最近查出來的消息都告訴了宋聞硯。
聽著聽著,助理注意到宋聞硯的表情越來越不對,
啪的一聲,宋聞硯一拳錘在了辦公桌上,助理一抖,他心道,雖不知阮小姐和他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總之有人要遭殃了。
“宋菲真是好樣的,我真是沒看出來她還有這種膽色。”一拳之後,宋聞硯已經在克製了。
但一想到宋菲和張家一家人做的事情,他就想殺人。
“宋總,我們.....”助理停頓了一會兒,
宋聞硯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書畫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個一個慢慢來。”
他會讓每一個人知道,碰了不該碰的人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阮青姝現在不是睡眠質量不好,而是根本睡不著,成宿成宿的睡不著。
即便麵上再無所謂,隻要和人打個照麵就能被看出來。
“青姝,你最近是怎麼了?”餘麗娟去拍女兒的肩膀,原本是想問問自己的女兒,誰知阮青姝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是受到了驚嚇。
這一下,連帶病床上的阮軍都發覺了。
“不要過來。”阮青姝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很激動,很難控製。
“青姝,我是媽媽啊。”
可阮青姝就像著了迷一樣,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帶著身後的醫生走了進來。
“阮青姝。”
男人怔怔地看著女人。
他不顧女人的反抗,強硬地控製住女人的行動。
也是這個接觸,宋聞硯才清楚感受到瘦骨嶙峋的意思。她單薄的肩膀彷佛一折就能斷,
懷中的人還在反抗,宋聞硯朝難醫生吼了一句,“還愣著。”
身後的醫生才反應過來,繼而他拿出針劑,撩起女人的手臂。
那一道道疤痕就這麼清晰的出現在每一個人眼裏,
除了已經愈合的疤痕,明顯還有新鮮的痕跡。一雙手臂,沒有一塊好肉。
醫生穩穩地紮在了女人的胳膊位置,沒一會兒,女人眼睛一閉,軟軟地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餘麗娟的眼眶已經紅了,“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她的話說得尤為艱難。
宋聞硯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
如果說之前還是有餘地,從這一刻開始他隻想對張家人趕盡殺絕。
他自顧地撫了撫女人緊皺的眉頭,“好好睡。”
幾個護士將人扶了起來,
“做一個全身檢查,仔仔細細。”宋聞硯對醫生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隨後出了病房。
“小宋,”阮軍說話都還有些艱難,但他看得明白,宋聞硯不是壞人。
宋聞硯讓兩個人不會擔心,隨後將自己查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兩個人。
“狼心狗肺!”阮軍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扶我起來,我要去張家。給我女兒討一個說法!”
這麼惡毒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女兒的身上,餘黎娟早已經流淚滿麵。
太過於激動,阮軍止不住地咳嗽,這驚動了主治醫生。
“伯父,您不要激動。”宋聞硯安慰道,“不遠了。”
宋聞硯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無法被忽視的狠意。
宋聞硯安撫好阮軍和餘麗娟後,便從醫院離開了。
“宋總已經辦好了。”助理跟在宋聞硯的身邊,畢恭畢敬地說道。
半個月之後,張言等人已經接受了阮青姝已經瘋了的事情。與此同時,餘麗娟自覺對不起張家,做主代替阮青姝離了這一樁婚姻。說來一點也不複雜,當年兩個人結婚的時候辦了酒席,但根本沒有打結婚證。所以隻要兩個家庭認可,這件事很快就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