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姝。”
宋聞硯再次看見阮青姝,還是在醫院。
“上次說的醫院已經安排好了。”宋聞硯邊說,邊光明正大地去看女人的麵容。
不知為何,他覺得阮青姝比起上次的臉色又蒼白了很多。
這一段時間除了聯係醫院,他不是沒讓助理私下打探過張家的情況。可無奈,張言在外人麵前流露得不多,從張家來來往往的親戚之中,他也隻是知道阮青姝和張言結婚後,感情不是很好。
助理當時隻以為宋聞硯是想從張言身上得到什麼,聽到這句的時候,宋聞硯生平第一次出現了迷茫。
他一時間也沒搞懂自己這般離譜的行為是出於什麼目的。
“啊。”女人的臉上先是出現了一絲茫然,隨後是皺眉,想了很久,
“你是已經忘記了?”宋聞硯每一次出現,麵對著阮青姝都是溫和有禮的。這樣明顯帶著威脅的話,才透露出上位者的威嚴。
腦子在混沌之後,逐漸清醒了過來。
阮青姝滿臉都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宋先生。”
“剛剛,剛剛就是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宋聞硯去看臉色確實不太好的人兒,試探地問了一句,“家裏有事情?”
“沒,沒有。”
想象之中的回複,讓宋聞硯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氣餒。
這個時候,阮軍正醒著,而餘麗娟正在給他喂飯。
兩個人一同進屋,
“青姝、小宋,你們來了。”
宋聞硯旁邊的助理放下手上的東西,而宋聞硯這人早就熟練地去給阮軍調合適的角度。
男人實在過於殷切,阮青姝偷偷打量了好幾次。
調好之後,男人就開始說起了具體的事情,“關於伯父的病,我......”
宋聞硯說得很詳細,也很注意阮青姝。每當阮青姝麵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便會仔細解釋幾分。
“綜合分析,我覺得伯父應該過去看看。”宋聞硯將轉院的所有好處都一一列舉了出來,她們都很信服。隻是,如今一家人猶豫的是另一個問題,
“小宋,這一趟下來是要花多少錢啊。”阮軍的聲音斷斷續續,整個人的狀態不是很好。
餘麗娟已經想好了,不管如何,老伴的身體最重要。砸鍋賣鐵,也要去!
阮青姝沒有說話,但直直的眼神也是看著他。
談論過這麼多大事的男人心罕見地一緊,他在思索。若自己再次提出幫助,阮家人會不會接受。
“宋總不會顧慮,您說個數。”阮青姝似下定決心的問道。
最終宋聞硯還是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複,隻說如果確定下來,再做打算。
隻要有一線希望,阮青姝和餘麗娟就要去。於是三天之後,在宋聞硯的幫助下,阮軍順利轉入了上海更加權威的醫院。
忙完父親的事情,阮青姝才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
她的睡眠變得越來差,而且除了時常看見黑影,反應也越來越遲鈍。和家裏人說話,她都要反應一會兒。她直覺這樣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這一天,久違的,上任不久的張言邀請了一些人來家裏做客。
阮青姝的狀態可謂是越來越差,
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就在她抬頭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拿著刀的男人,他的麵容猙獰,
她控製不住地將水杯朝那人扔去,繼而還在大叫。
這淒厲的叫聲,吸引了一眾賓客。
“青姝,你這是怎麼了?”張言關切的語言出現在她的耳邊,隨著男人的靠近,阮青姝下意識躲避,“走開。”
人群中的人在竊竊私語,
等阮青姝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裏有什麼拿著刀的男人,那分明是張言的下屬。
“青姝,你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楊萍也站了出來,
在所有賓客的看來,這張家一家人對阮青姝都是極盡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