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急衝衝的帶著閻婆惜到了自己獨居的小院之中,花榮在後麵緊緊跟上,宋江仔細掩好房門,神色緊張的說道:“惜惜,你怎麼會到此處來,若是被人知道你的身份,這可如何是好。”
閻婆惜嬌笑一聲,“奴家一個弱女子有什麼身份見不得光,倒是宋大俠若是讓人知道了另一個身份,隻怕才是大大的不妙。”
宋江的臉色陡地陰沉下來,冷聲道:“你今日來找我,不會就是專門來說這個的吧。”
閻婆惜依舊笑逐顏開:“是教主吩咐我來看看,這幾年宋大俠混得風生水起,在江湖上聲名顯赫,隻怕是忘了舊人,因此專程來提醒一下宋大俠。”
宋江一臉誠懇,拱手道:“宋江出身微寒,幸得教主青眼有加,方才有稍許成就,教主的大恩,在下日夜銘記於心,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
閻婆惜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說到這裏,臉色一變,沉聲道:“教主有令”
宋江霍然一驚,起身道:“屬下謹遵教主之命”
閻婆惜笑道:“宋大俠不用如此緊張,教主將在南方大舉起事,命你近日速速發兵攻打梁山附近的州縣,吸引朝廷調兵北上,以方便教主行事。”
宋江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惜惜,此事隻怕有些難辦,我在梁山並未執掌大權,上下也未收心,兵權不在我手中,這出兵之事,我如何能決斷。”
閻婆惜笑呤呤的看著宋江,突然一伸手,重重的打了他一記耳光,宋江被打得一怔,門口的花榮見宋江挨打,幾步上來擋在宋江前麵,對閻婆惜怒目而視,閻婆惜卻是不慌不忙,嬌嗔道,“宋大俠可不要怪我喲,這記耳光是教主叫打的,我來的時候,教主有吩咐那宋江若是不聽招呼,便給他一記耳光,你說我打得還是打不得。”
回過頭來閻婆惜卻盯著花榮喝道:“我和我丈夫在此說話,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給我滾出去。”
花榮臉色憤然,一雙眼睛都要冒出火,腳下卻是紋絲不動,閻婆惜粉麵一寒,拖長聲音道:“喲,神箭使者,你不是也要違反教主的命令吧。”
花榮胸口不斷起伏,默然良久,一頓足轉身出門,閻婆惜卻把頭靠在宋江肩頭,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宋江的臉頰,依舊是笑麵如花“宋大俠,你可想清楚了沒有”
宋江愁眉苦臉道:“此事還容宋江三思。”
閻婆惜哼一聲,語氣也冷淡下來,“那你就好好想想,時間若是長了,還想不出辦法的話,隻怕這武林中人個個都要知道仗義疏財,俠義無雙的及時雨宋大俠竟是魔教的毒王,不知又是如何一種表情。”
宋江眼裏露出一絲凶光,“你這是在威脅我”
閻婆惜裝出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奴家隻是一個弱女子,那裏敢威脅大名鼎鼎的宋大俠,宋大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說到這裏,一偏頭“教主說了的,若是我一個月沒了音訊,保管宋大俠這毒王之名便會傳遍江湖,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不多,”閻婆惜伸出一根手指,“方教主當然是一個,”又伸出一伸手指“厲老鬼當然是知道的,”接著又一拍巴掌,“哦,隻怕石寶那老和尚也知道。如果宋大俠有把握將這三人都滅了口,盡管下手就是。”
宋江歎了一口氣,拱手道:“屬下對教主的忠心天日可鑒,那有什麼異心”一咬牙“要出兵也不是不能,隻是你要幫我對付一個人。”
閻婆惜一怔“誰”宋江低聲說出一個名字,閻婆惜略一思索,又笑道:“我來尋你的時候,方教主對我說,宋江此人,外麵忠厚,內心機巧,叫我千萬別被你把自個兒騙著賣了還幫你數錢,看來這個評價倒也貼切。”一聲嬌笑,身形一展如同一隻遊魚般從窗戶外溜了出去,隻留下一陣香風。
待閻婆惜走後,花榮又走了進來,見宋江臉上被打之處紅腫依舊,上前抱住宋江道:“大哥,那婆娘可是欺負了你。”用手輕撫宋江的臉頰,倒似一個溫柔的妻子。
宋江把花榮的頭緊緊摟在胸口,低聲道:“花賢弟,這世上隻有你才最關心我”
花榮的呼吸突地變得急促,用手撫摸著宋江的全身,“小弟這棵心全在大哥身上,方才大哥被打,小弟心中卻是好痛。”
宋江雙目血紅,嗓子裏發出一聲低吼,一把翻過花榮,狠狠的壓了上去,燭火熄滅,房裏傳來一陣陣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