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啊!

她伸手去抓額頭的傷,疼痛讓她清醒了些:艸,忘了件事,她還沒睡到謝卓呢!

想到謝卓,那些抑鬱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還來了鬥誌!

她要去見謝卓,這會兒受了傷,正好玩一出苦肉計!

丁捷興衝衝換了衣服出門,坐上車時,看額頭的血流下來,更興奮了:真天助她也!

半小時後

丁捷的車開進了天爵別墅區。

原因麽?

還是沾了晏馳的光。

晏馳出來接她,看她額頭流血,要幫她重新包紮。

丁捷笑著趕人:“謝你好意了,我這玩苦肉計呢。”

晏馳聽得心裏有點酸:“丁捷,你這何苦來哉?”

“不苦,不苦,可甜了,等你心裏有人就懂了。”

丁捷比晏馳大2歲,心裏把他劃拉到於淘淘的陣營,覺得他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晏馳確實不懂,可看她蹲守在鍾家別墅門口,眼巴巴的,可憐的一塌糊塗,不由得生出幾絲心疼的情緒來。

他沒再勸,而是替她喊人:“謝卓,謝卓——”

別墅的門開了。

一輛黑色豪車駛了出來。

丁捷曬得頭暈眼花,卻強撐著力氣衝上去拍車窗:“謝卓,小姨——”

因為看不到裏麵,她也就胡亂喊了。

祁繁坐在車裏,看著外麵狼狽的人兒,微微皺眉:她其實早看到她了。蹲門口眼巴巴望過來,像隻可憐無助的狗。

也許是太可憐了。

她又喜歡美麗脆弱的東西,就起了點惻隱之心,問司機:“怎麽回事?”

司機韓常是個頭腦靈活、耳聰目明的,早看出祁繁對外麵的人有興趣,所以,車子開得很慢,這會,聽了她的話,忙去打聽,幾分鍾後,打聽出了內情,回復道:“丁家昨晚鬧得挺轟動的,她女兒,也就剛剛那位,報警她父親家暴她。”

祁繁:“……”

原來是被父親家暴了。

那還真是個小可憐。

她想著剛剛她淚眼朦朧追車的樣子,心裏一動,吩咐了:“讓蘇媽把人帶進去,處理下傷口。”

“是。”

韓常應下來,打了個電話。

丁捷追車沒成功,正神色懨懨要上車走人。

蘇媽走出來,笑容慈愛:“丁小姐是吧?進來吧。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峰回路轉。

丁捷歡喜道謝,跟著進了別墅。

別墅造型華麗奇特,綠化麵積非常大。

她走過長長的綠色迷宮式道路,東拐西拐繞了兩個噴泉池,才到了主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