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捷懵了——她把老東西氣暈了?

她短暫的驚慌後,就是高興了:有意思啊!去看看老東西死了沒!

於是,懷著給老東西收屍的想法,去了醫院。

丁大富沒死,但氣得確實不輕,都中風了,偏癱、失語、走路不穩、精神錯亂,反正問題很嚴重。

丁捷一半揪心,一半又覺得他——活該!

如果他沒有背叛母親,一家好好過日子,她怎麽舍得氣他呢?

就是他活該!

活該的丁大富住了一個月的院,身體還是沒好。

中風摧垮了他本就亞健康的身體。

杜思蕊由每天殷勤照顧到兩三天來一次,漸漸露出了真麵目。

丁捷察覺不對,就去了公司,防著她轉移財產。

杜思蕊就到丁大富麵前鬧。

“大富啊,你可趕緊好起來,我們母子被你女兒逼得沒活路了。”

她說這話時,頭髮散亂,臉蛋紅腫,嘴角還流著血,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就是為了玩苦肉計。

“你看看我啊,要被你閨女打死了。還有小衝,我可憐的孩子——”

她說到這裏,哀戚的哭了起來。

丁大富最疼兒子,一聽就口水直流地說:“小、小衝怎了?”

他被中風影響的說話都說不利落了。

杜思蕊厭惡的不行,但還是拿著手帕,輕柔柔給他擦拭了,一邊擦,一邊說:“她哪裏是姐姐啊?她怎麽能用毒蛇嚇唬小衝呢?那毒蛇都把小衝咬了!”

她拿病例單給丁大富看,上麵寫許衝被蛇咬了。

丁大富激動得很:“小衝、小衝怎樣?人、人呢?我的小衝——”

他想下床,但身體沒力氣,肢體不協調,難為的漲紅了臉,出了不少汗。

杜思蕊看到了,趕忙按住他:“都沒事了。當時情況凶險,我看你這情況,都沒敢跟你說。

這會已經得到治療,也沒什麽事,就是孩子嚇壞了,還在發燒、昏睡,等他醒來,我就抱他來見你。”

丁大富口齒不清道:“現在、現在就、就就見!見,我要見小衝,小衝——”

杜思蕊不管了,趴他身上就哭:“我不騙你,你閨女不讓見啊,還不讓我來看你,公司也是,她不讓我進,還在公司指手畫腳,一副未來主人的模樣。大富,你說,我們可怎麽辦啊?我們小衝還那麽小——”

她演戲演半天就是要丁大富寫遺囑、分遺產。

丁大富腦子本來就不聰明,這會疼子心切,就上了當,竟是把公司所有股份都給了她們母子。

等丁捷得知消息時,為時晚矣。

更甚至那目光短淺的女人把股份全賣了!

一夜間許氏集團就換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