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琨從許記飯莊剛開業時,就知道許記飯莊或許會成為醉仙樓最大威脅,所以就想出了請些異域舞姬在醉仙樓表演,還有所有吃食都按照七成的價格來。
果然,食客們並沒有減少,沒有人去城外的許記飯莊,醉仙樓的食客反而比以前更多了。
孔父跟孔琨在饒州城開了四十年的酒樓,眼光也是很老辣。
饒州城這些年也不是沒有跟醉仙樓差不多大的酒樓開業,但都沒打得過醉仙樓,很多都撐不過半年一年就關門大吉,也就醉仙樓一直鼎立,現在也就形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麵,其他酒樓跟醉仙樓沒有可比性。
孔琨很聰明,哪怕他沒有吃過許沁玉做的吃食,但在許記在城外動工時,他就知道許記的東家敢把酒樓開在城外,肯定是所有仰仗,要麽身份不一樣,其他人會去捧場,要麽就是吃食特別美味。
他還特意去源寶鎮問過,知道許記的東家就是個十八歲的小廚娘,好像就沒有其他身份,夫家也很普通,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也不是什麽侯府世家的親戚,應該就是單純飯食做的好吃,所以才敢把飯莊開在城外。
所以孔琨在許記開業後,立刻就想出法子打壓許記,隻要堅持上一兩個月,許記的名聲就會受到影響,不出半年,許記就得關門大吉,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許記的那個小東家竟然跑來饒州城的八方客棧,想出這麽一個法子。
這法子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的是它很粗暴,直接讓食客們嚐到味道,惦記上。
可這也是它最難的點兒,到底什麽樣的吃食,才能讓食客們一吃就惦記上?
孔琨知道現在肯定是攔不住許記,以後饒州城會有不少食客跑去城外用飯食。
這兩日,他也急得上火,牙幫子都有點腫了。
等回去後,孔父瞧見兒子這般,忍不住問了問,孔琨就把緣由跟父親說了說。
孔父的頭髮胡子已經是花白,整個人老態龍鍾,聽聞兒子說的後就道:“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廚娘,你慌什麽,應該是哪兒得來的一些配方,所以弄個勞什子的脆皮乳豬出來吸引食客,一個酒樓,不可能隻靠著一道菜吸引食客。”
說白了,孔父也是小瞧許沁玉,覺得一個十幾歲的廚娘,能有多大的本事。
孔琨道:“父親,好像並不是如此,聽聞這個許東家在源寶鎮也開了個酒樓,一開始就是個食肆,後來東來居竟然願意跟許記合並,連著招牌都讓給許記,掛的許記的招牌,恐怕這個許小娘子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兒子還派人跟周圍的人打聽了下,說是許記的吃食味道都很好。”
孔父冷哼一聲,“不過一個東來居,你怕甚,幾十年前,那冬氏的父親在世時,也想把東來居遷來饒州城,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東來居的吃食配方都比不上醉仙樓,這個小廚娘又沒有師傳,估摸著也就是那幾樣吃食不錯,其他食客就算去許記吃,也不能總吃這幾道菜,沒有其他東西把食客留住同樣沒用。你且放寬心,看看許記到底如何,要是在不成,以後爹也也有其他法子對付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