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啊!”
那把鋒利的匕首,直直朝著她眉心射了過來。
薑初檸嚇得連忙閉上眼睛。
顧硯深瘋了嗎?
殺人是犯法的!
一股疾利的風,從她耳邊擦過。
薑初檸長睫發顫的睜開眼,她耳邊一縷長發,被削斷,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那把匕首,就在她耳後的樹上。
再有一兩厘米,就能劃破她的臉。
薑初檸臉色頓時一片慘白,雙腿止不住的發抖。
顧硯深冷眸掃了眼薑初檸,“以後不要再惹司棠棠,不然,下次匕首劃斷的就不是你頭發了。”
他上前,拔掉匕首,邁開長腿,冷漠離開。
即便他走了很遠,薑初檸仍感覺到有股陰鷙可怖的氣息,在她周身縈繞。
她緩緩蹲下顫抖的身子。
她不信,他是在給司棠棠出氣。
他一定是氣她當初退婚時說了那些羞辱他的話!
一個大男人,報複心可真強!
……
司棠棠口有些渴。
她下樓倒水喝,恰好看到顧硯深麵無表情的從後花園進來。
司棠棠連忙轉過身,背對著男人,隻當作沒有看到他。
沒有了直播境頭,她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上次罵她戀愛腦的事,她還在氣頭上呢!
他剛跟薑初檸約完會回來,應該也不會搭理她的吧!
司棠棠喝了幾口水,豎著耳朵聽了下動靜。
沒有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她以為他已經離開客廳上樓了。
司棠棠轉過身,抬起眼皮的一瞬,卻看到一抹高大身影,站在不遠處。
司棠棠長睫抖了抖。
他怎麼沒有離開,還來到廚房流理台了?
司棠棠緊抿著唇瓣,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離開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她的雙腳,仿若被釘住。
過了幾秒,男人走到她身前。
司棠棠擰了下黛眉,準備繞過他離開。
但她往左,他就往右。
自始至終,高大的身子,都擋在她跟前。
司棠棠看著男人那兩條橫在她身前的大長腿,明豔的小臉緊繃,“你幹嘛?”
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小河豚。
男人朝她靠近兩步,司棠棠隻得往後退,直到身子抵上飲水機。
男人抬起修長的手指,朝她額頭輕輕彈了一下。
“還在生氣?”
司棠棠漂亮的狐狸眼沒好氣地瞪著他,“我生什麼氣?”
男人抿了抿緋色薄唇,看向她的黑眸,幽幽沉沉,諱莫如深,“上次不該罵你戀愛腦。”
司棠棠看向他深邃得好似要將她吞噬的眼神,她噘了下紅唇,“別太將自己當回事,我才不會因為你那些話生氣!”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準備離開。
但下一秒,男人攔腰帶人的將她摟了回來。
他將她抵到飲水機上,英俊冷峭的俊臉朝她靠近,帶著淡淡煙草味的荷爾蒙氣息將她籠罩,“別氣,下次再也不說了。”
他低著頭,薄唇幾乎快要貼進她耳廓。
隨著他說話噴出的氣息,她渾身又酥又癢。
他一認錯,她心裏那股壓抑著的委屈和酸澀,就像潮水般洶湧而來。
蝶翅般的長睫劇烈顫動,她眼眶泛起紅,吸了吸鼻子,“其實你說得也沒錯,十年才看清一個渣男,我確實是戀愛腦沒錯了。”
男人彎起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朝她秀挺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也不全是。”
司棠棠抬起長睫看向他,“什麼意思?”
“你還懂得保住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他提到這個,她就來氣。
“最珍貴的被狗東西奪了。”
被她罵狗東西,男人倒也不氣,他勾唇,低笑一聲,“狗東西活好?”
司棠棠耳根染上紅暈。
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她羞惱的抬起雙手,想要將他推開。
但還沒推動,手腕就被他握住。
他沒有用力,深眸緊盯著她手腕,“怎麼紅成這樣?”
她肌膚白皙薄嫩,隻要稍稍被人一捏,就會出現紅痕。
更別說之前被傅西洲用力捏過,此刻她左腕肌膚確實紅得厲害。
“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男人深黑眼底染上了一層陰翳的寒霜,臉廓線條緊繃淩厲,“說實話!”
司棠棠偏過頭,不想說。
沒必要跟他惹麻煩,傅西洲在寧城的勢力,確實一般人動不了。
“是不是他?”
司棠棠咬了咬唇瓣,“我跟他已經說清楚了。”
“除了手腕,他還有沒有碰過你其他地方?”
男人英俊的麵廓已經徹底沉了下來,渾身攜裹著颶風般的冷意,戾氣十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