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做完術前檢查後,跟著護士到了手術室。
躺到手術台上,護士替她戴上氧氣罩,“稍等幾分鍾,麻醉師馬上就過來。”
夏蕎點了點頭。
她手指不自覺的放到自己小腹上,心情有些沉重。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難受的事情。
若是將孩子留下,對他才是一種傷害!
她被人當成夏家私生女,從小到大,受了多少冷眼和嘲諷?
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即便以後都很難做媽媽,她也不要生下來讓孩子受苦!
更何況,她懷的是謝臣禮的孩子!
要斷,就斷得徹徹底底。
有了孩子,隻會成為一種牽絆!
沒多久,麻醉師就過來了。
當針頭紮進她腰部的時候,夏蕎閉上了眼睛,隱忍許久的淚水,跌落了下來。
然而就在麻醉師即將推動針管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一道頎長清冷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不能給她注射!”
謝臣禮過來了,他身後還跟著醫院的院長和婦產科主任。
司棠棠跟了進來,她在外麵想要攔住謝臣禮,但沒能攔住。
他麵色清寒,氣勢洶洶,她拉住他手臂時,他一把將她推開,看向她的眼神,好似要殺人。
“謝臣禮,蕎兒已經很可憐了,你不要再傷害她了!”
謝臣禮沒有理會司棠棠,他看向手術台上的女人,她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裏,杏眸微微睜大,似是不敢置信,他會出現在這裏。
謝臣禮上前,長臂一伸,將夏蕎從手術台上抱了下來。
他沒有理會其他人,快步抱著她離開。
……
夏蕎被謝臣禮放到車上時,她才從震驚和不可思議中回過神。
她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她眉頭緊擰了起來。
“謝臣禮,你做什麼?”
她腦海裏亂得不行。
她懷孕的事,隻有她和棠棠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醫院裏的人泄了密?
“蕎兒,你懷孕了,是我的孩子。”
提到這個,夏蕎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揚起手,用力朝他俊臉上甩去。
原本他可以避開她這一巴掌的,但他沒有躲。
他的眼鏡被她打歪。
他抬起長指,將眼鏡取了下來。
細的鳳眸,幽深又晦暗,“蕎兒,這一巴掌,我應該承受。”
夏蕎眼眶通紅的瞪著他,“謝臣禮,我前往京都的那段日子,你是不是在避.孕.套上紮了洞?”
男人緊抿了下薄唇,點頭,“是。”
她主動前往京都找他,他感覺到一絲反常。
但他還是願意相信她,沒有去查她。
隱隱之中他又怕失去她,於是,他想父憑子貴。
若是她能懷上他的孩子,以後二人就能綁定在一起。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母親會對她弟弟動手!
所以,她前往京都利用他,報複了他母親,他並沒有責怪過她。
若是她沒有懷上孩子,他也不會再來找她。
可現在,她懷上了。
他絕對不會再讓她打掉!
“蕎兒,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