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檸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玉竹昨夜大哥是何時回來的,玉竹說人是清晨才回來,還帶著三爺四爺家的公子和姑娘,換了朝服就又和相爺上朝去了。
”孟雨她們回來了,在哪裏歇下的?“薑茜睡在隔壁屋子裏,聽到動靜就起了,還沒洗漱就往薑檸屋子裏來,聽到玉竹說話,接住話就問道。
薑檸和玉竹一看薑茜那樣子昨夜就沒睡好,怕是因為太過擔心薑霏,玉竹走上前去回答她說道:“大姑娘,二姑娘們這會兒在隔壁院兒裏歇下了,清晨才回來的,白日裏要補覺呢。”
“妹妹別太擔心,玉竹去看過了,沒什麼事,而且是大哥帶他們回來的,快來和我一起洗漱,再去吃個早飯等她們。”薑檸掀開被子下了床說道。
女使們端上洗漱的用具,兩人洗漱穿戴好以後薑傾瑜也來了薑檸房裏,知道薑沅幾個人已經完好無損的回來,再看到薑茜那雙眼周黑了一圈,忍不住調笑一番,讓薑茜吃了飯也去補個覺。
幾人原本還很擔心,知道有驚無險後才放鬆下來,一起結伴去薑檸母親院兒裏問安吃早飯。
“你們幾個孩子過來啦,今日廚房做了蟹羹,來嚐嚐。”孫氏看到薑檸三人來到院裏,笑著喚她們過來說道。
“母親早安。”
“二伯母早安。”
三人行了禮坐下,女使們在一旁伺候著,飯間,薑檸想問她母親知不知道昨夜樂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大哥回來可有來說過什麼,但看著孫氏笑著跟薑傾瑜和薑茜人說著話的樣子,又覺得母親是不是還不知道昨夜出了事情。
“二伯母這裏的蟹羹真好喝。”薑茜喝了一勺蟹羹,滿眼驚喜地說道。
孫氏說道愛喝就多喝點,看到薑茜一臉沒休息好的樣子還讓薑茜吃了飯再去補補覺。
“今天你們大哥回來說昨晚樂坊出了人命,又丟了東西,才讓樂坊裏的人多留了幾刻。”孫氏喝著羹徐徐說道。
幾個姑娘聽到孫氏說這話,睜大了眼睛,昨夜的樂坊熱鬧非凡,怎麼會,出了人命又丟了東西。
“母親,大哥可有說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薑檸問道。
“正當亥時。”孫氏說道。
亥時,那會兒不正是放煙花的時候嗎?她們當時問過仆從時間,回答正剛到亥時船上就放起了煙花。
薑傾瑜和薑茜還在和孫氏說有關昨夜的事情,薑檸在一邊聽著,腦海裏突然想到看完煙花過後,那轉身離開的白色身影。蕭翎,也許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樂坊裏出事的消息了。
午時。
薑沅三人已經睡醒了,用過飯,幾人齊齊聚在薑檸院裏,三人給薑檸們講昨天在樂坊發生的事情。
昨天三人去到樂坊,薑沅報了名號就得以帶著兩個妹妹進去。大玥朝人的宴會尤其熱情好客,幾人走到二樓自顧著坐下,薑沅如願在席間看到陽西先生吟詩作對,不多時眾人就往走廊上去,薑沅幾人也站在一旁看煙花聽琴音。
薑沅一直關注著陽西先生,那先生又是石榮的座上賓,與石榮坐得不遠。回到席間不一會兒,薑沅看到石榮的侍從在石榮耳邊說了什麼話,石榮麵色不驚,走了出去,薑沅當時並沒有在意,等到薑孟雨說要回去,幾人下了樓,卻發現樂坊門口不讓人出去了。
樓上響著絲竹歌舞聲,薑沅幾人被攔在門口,守門的人笑著與他們周旋,讓他們再玩一會兒,既是乘興而來,也要乘興而歸,賓主盡歡才好。
薑沅三人商量了一下,都要拿身份來強行出去了,這時看到一群人從外麵進來,薑喻白也在裏麵。薑喻白看到薑沅,過來問了他們怎麼在這裏,聽到薑沅說薑檸還在客棧,薑喻白讓身邊常侍帶了薑沅幾人去找個地方坐著,又走了出去,一會兒才進來。
薑沅幾人在樂坊裏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問過薑喻白常侍,才知道剛剛出了事,石榮的兒子從亭台上摔下來死了。石榮是華京數一數二的富商,平時結交廣泛,他找了官府的人來,大理寺的人也在附近,都齊齊找了來。
樓上歌舞升平,觥籌交錯,有不醉不歸之勢。
直到快五更,薑喻白才回來帶著薑沅三人回了家。路上薑沅問薑喻白,薑喻白說賊人還未抓到,薑沅才知道原來賊人也許就在席間。
薑喻白又問了薑沅他們去到宴會時有沒有注意到石榮的兒子,薑沅一心都在聽陽西作詩上,薑孟雨倒是注意到了石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