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裏行走,免不了遇到一些人。我那個大學時的好基友就在這個廊道邊的辦公室工作。從事EOC內部的工作,在我們來到他辦公室時, 我往裏麵看了一眼,門虛掩著從中可以看到正在工作的他。此時他正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剛好他抬頭向這裏看,於是我們的目光解除了
“嘿!淵臨!”
僅僅幾秒鍾的對視,他竟追出來了。
“哦,什麼事?”我停下腳步問。
萊希特·阿波卡利斯。落日事件中最大的犧牲者。我的好友,幾乎與他深愛的職業——EOC全部斷絕聯係,他為自己信仰而戰的時候,才年僅二十九歲,在加卡中剛剛成年。我之前一直覺得他的身世與我息息相關,但現在現實實在是太捉弄人了,現在我已不能再遺忘他了。社會上對他的評價有好有壞,但管他是褒是貶,我一定會一直為他說話的。
那一天,可以說是改變了我一生的轉折點。那天是雲風的生日,他是在那一天激活的,也是在那一天重獲新生。我一生都無法忘記那一天,七月裏的一天,熱的離譜。
“稀客,你來這幹什麼?”萊希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來這裏領一個東西。”我向前走了兩步順手把文件袋遞給洛依爾。她長的很小隻,頭才剛夠到我肩膀。見我們停下,洛依爾便閉上了嘴乖巧地在一旁候著。我遞過去的文件明顯舉的太高了,一下子撞到了她的頭。
“哦,對不起。”我道歉著順手摸了摸她的頭。
“欸!”她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好不容易弄好的發型,您可別弄壞了!”
“嗯。”我極其敷衍地說,然後轉向萊希特,“沒什麼事嗎?改天我請喝咖啡。”
“那肯定,不過搶單的時候你絕對搶不過我!”他笑著說。
“那不一定。”
“改天見。”
“改天見。”
新曆四十二年。距離前聯邦解體已經過去了十年,科技發展得就像一艘失控的遊輪。現在看來,幾乎可以把新曆紀元開始前的日子比作遠古了,那時的人就像超遠古的森林古猿。他們抬起頭望向天空,幾隻飛鳥掠過。他們興奮地拋起了骨頭棒,他們要飛翔,想要突破仙者的牢籠。
凝固的時間開始流動,古猿身上的獸皮剛剛脫下就披上了華麗的服裝;洞頂的水滴還未落下,那鋼鐵的森林便拔地而起;幾個獸族兒童一蹦三尺高,稚嫩的小腳還未觸地就被套上校服手裏捧起了一本《仙者遺風曆史》。
科技是一股狂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過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古猿的骨頭棒在空中懸浮,現在已然過去了六個地質紀年了,他們已經曆經數次脫胎換骨。這百餘年的時間裏人類似乎又從現在到達了未來,並將繼續展望新的世界。
仙者革命、科技革命、棋墨領導的反滅絕革命和生物革命 這六個曆史上重要的轉折點無論對於人類還是加卡都是生死攸關的。仙者革命:由於克隆技術過度的開發,產生了一種反人類、反加卡的特殊叛徒(後來在反滅絕革命中仙者被證實是清白的)。他們帶來降臨像惡魔一樣搶走了許多人生的權利。結果世界人口銳減三分之二,人類差點滅絕。
科技革命:它引起了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最慘烈的戰爭。全球十餘個大型聯邦、上百個主權國家都曾參與這場曠世之戰。這是仙者威脅消除後科技複興和發展的標誌,它的爆發不僅使被稱為“第二個納粹政府”的資本聯邦土崩瓦解,還促進了兩個種族的交流。戰爭持續了三十三年幾乎把世界上所有的士兵累了個半死,最後世界大戰各參戰國以《世界人民防化聯合聲明》(以下簡稱《防聯》)的簽訂宣告結束。以命運共同體思想為主,以和諧共生為綱的世界共同體思想在人們心中紮了根。
反滅絕革命後,生化武器的禁令進一步加深,不少方麵的科技受到製約,科學進展緩慢。這讓不少學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用他們的話說誇張來說就是:上個廁所都要問問《防聯》是否同意。
在空中跳躍了一百餘年的骨頭棒終於落地被考古者放進博物館,用基石點綴。那是柄斷劍,是仙者危機中遠征者精神的見證;是這一部可歌可泣的曆史(這裏指淵臨的另一部小說《仙者遺風》)的記錄;是遠征者精神的代表。
這個骨頭棒就是——至柯的劍。
曆史不是童話。
每一個不朽的誕生總會伴隨著鮮血,寫在汗青上的每一劃都是摻著烈士的鮮血書寫而成的。人類和其他生命是易碎的所以要用聯合起來的力量去擊潰不可戰勝的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