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庭院,穿過月洞門,不遠處就是梅園。
夏侯寅停也不停,拉著幾乎跟不上的妻子,用最快的速度,筆直的走進梅園中的院落,一手就推開房門。
屋內空無一人,連燭火都還未點上。
她咽下喘息,小手撫著胸口,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你是怎麽了?」她抬起頭來,柔聲問道,小臉上滿是疑惑。
黑暗之中,夏侯寅的雙眸更黑、更亮。
他注視著她,還是沒有言語,薄唇甚至抿得更緊。他的表情,就像是正用盡全身的力量,在強忍著某種撕裂心肺的疼痛。
「虎哥?」她擔憂的又喚了一聲,軟涼的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嬌小的身軀貼近。
那聲呼喚,像是觸動了什麽。
他突然間有了動作。
砰的一聲,夏侯寅重重把門關上,接著單手一抄,就將滿臉錯愕的她扛上肩頭。他跨開大步,直走到桌邊,才把柔若無骨的她放下。
畫眉一時措手不及,隻能匆忙伸手,抵著鋪著緞布的桌麵,才沒有癱倒在桌上。但是,她才剛穩住身子,男人熱燙的體溫就逼近過來,他結實修長的體魄,已經欺身壓上她。
「啊……」她輕呼一聲,紅潤的唇瓣卻也被他封緘。
這個吻強烈得近乎掠奪,他的手緊抱著她,像頭猛獸在吞噬獵物般,饑渴的吻著她,將舌喂入她口中,吞咽她的喘息。
結實的男性身軀,擠靠在她的雙腿之間,讓她的雙腿無法靠攏。他手上猛一用力,輕易撕開她的綢裙,微涼的大掌探入她的腿間,粗糙的厚繭劃過肌膚,燎燃過一道火焰,讓她忍不住戰栗。
他扯開那件薄薄的褻褲,摸索著她最柔軟的那一處,用一根手指揉著花瓣分開她……
下一瞬,他撩袍釋放了灼熱的堅挺,悍勇的挺腰,深深進入她。
她因為他的衝刺而弓起身子,在他的吻下輕泣出聲,全身緊繃著,幾乎無法承受他的巨大。
熱燙的薄唇,滑落到她頸間,她的呻吟與輕泣,在黑暗之中,混合著他的悶聲低吼。她緊閉著雙眸,嬌小的身軀無助的承受著,被他愈來愈狂猛的衝刺,由幹澀漸漸催逼得柔潤。
他逼迫她、催促她,悍然的給予一切,不容許她拒絕或逃避,衝刺得愈來愈深、愈來愈重,直到她尖叫到達顛峰,他也同時在她體內釋放。
尚未軟化的堅挺,在她軟嫩的深處,緩慢而沉重的一揉,讓喘息不已的她,顫抖的又喊了一聲。
她癱軟在桌上,戰栗不已,不剩半分力氣,在朦朧間隻感覺到,他退出後留下的濡濕,跟他放下她破碎的裙子,將她抱了起來。
搖晃。
震動。
一會兒之後,她再度平躺,隻是這回背後貼著的,是柔軟的被褥。
他已經抱著她,回到了床榻上。
她全身虛軟著,耳朵裏頭,還聽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縱然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要問問他,卻因為先前太過激烈的歡愛,倦累得隻能喘息,一個字也問不出口。
黑暗之中,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扣,一顆又一顆的被解開,漸漸露出白嫩的肌膚。
他用最快的速度,褪盡彼此身上的衣衫,強而有力的指勁,甚至扯壞了脆弱的布料,然後用每一技》簦ヌ寤崴娜崛懟
已變得熱燙的大手,掬握著她胸前的渾圓,他低下頭,品嚐著她的嫣紅,直到它們如蓓蕾般綻放。
她在他身下掙紮著,輕喊著,以為自己承受不了更多,他卻以行動證明,她是錯的。
寬厚的大手,抬起她的左腿,讓她的雙腿無助的張開。他適應黑暗的雙眼,注視著她腿間的柔潤,再伸出手,或輕或重的揉撚著她的花蒂。
她顫抖著想逃,他卻更用力,將她牢牢困在原處。
「別……虎哥,不要了……不要……啊……」她無助的呻吟著,腦海中一片空白,連最簡單的懇求,都說得有如喘息。
這次他極有耐心的,摩擦著她柔嫩的花瓣,直到她呼吸急促,變得柔軟、甜蜜而濕潤,因為而顫抖時,才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挺身進入她的濕熱。
強而有力的衝刺,還是讓她戰栗不已,每一次的進出,都遠比上一次更深、更重、更硬。她啜泣嬌喊著,在他身下扭著纖腰,仿佛被丟進火堆般,全身熱得就要融化。
那些熱度,隨著他的衝刺,一再一再地累積,直到她繃直嬌軀,顫抖著到達。他卻毫不留情,在她敏感的身子裏,更用力的衝刺,直到她哭叫著再度攀上高峰,才低吼著釋放了自己。
然後,他牢牢抱住她,兩人的身體仍緊密相連。
她泣聲嬌喘著,開口輕喚。
「虎哥……」
「噓。」
他刻意不讓她說話,再度吻上她,輕啃她唇內的軟潤,寬厚的大掌像是初次般,摩挲她細致如玉的肌膚,滑過她每一技》簟⒚懇壞狼擼路鴰忱鐧乃親鈄鈁湎〉謀ξ铩
她停不住的輕泣著,發出細碎的呻吟,嬌小的身子依偎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感覺著他輕柔的觸摸、親密的探索,直到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再度變得又硬又燙。
他又開始愛她。
隻是,這一次,不再像先前那麽猛烈快速,他注視著她的表情、聽著她的聲音,緩慢的、悠長的、專注的與她,將這甜蜜的旋律,延長再延長、延長再延長,直到窗外月兒偏西,夜色漸漸深濃……
第二天,畫眉直到晌午時分,才從夢中醒來。
這是她嫁進夏侯家,成為夏侯寅妻子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睡到這麽遲!
她匆匆起身,發現身旁已經空無一人。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如今枕褥已涼,他留下的體溫早已不在了。
瞧見散落一地的衣物,她腦子裏立刻閃過昨晚的點點滴滴,粉嫩的嬌靨就羞得通紅。
成親這些年來,他在床笫之間,對她時而霸道狂野、時而溫柔多情,卻從不曾像昨晚那麽癲狂。
她一度懷疑,他是在外頭喝多了。卻又想起,他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而昨夜兩人親昵相貼時,她也沒聞嗅到半點酒味。
她隻能隱約猜出,他的反應如此不尋常,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昨晚,她沒有機會開口,但是這會兒,天色已亮,她可以去找他,當麵問個清楚。
畫眉撐著酸疼的身子,起身梳洗了一番,才換了衣裳出門。
她走遍整座宅邸,問過所有人,卻沒有人知道夏侯寅的下落。她微蹙著柳眉,來到人來人往的糧行,卻還是尋不見那熟悉的身影。
「管事。」她轉過頭,詢問正忙著點收紅豆的管事。「虎爺出門了嗎?」
管事連忙擱下工作,走到她麵前報告。
「是的。」他低著頭,仔仔細細的說道:「虎爺今兒個一早,就跟二夫人一塊兒出門了。虎爺交代,這趟是要去蘆城談一樁事情,快的話三天,慢的話五天,才能回來。」
畫眉微微一愣。
這件事情, 她完全不知道。
夏侯寅從未跟她提過,將要出遠門、數日不歸的事情。他更從未跟她提起,將要帶著董潔,在外度過數夜的事。
「虎爺還交代了什麽嗎?」她又問。
管事仍是低著頭。
「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那就是說,他並沒有留下隻字片語給她。
不論是將出遠門,卻半個字未提;或是帶著董潔,離家數日;還是沒有留下口信給她。這些事情,以往都不曾發生過。
她想問的問題,都來不及問出口,他卻又留下了更多的疑問。
一陣寒風吹來,站在糧行前的畫眉,驀地覺得好冷好冷。
比起昨日,今日似乎又更冷了。
這一天,梅園裏的梅樹,也落盡了最後一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