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張鑫鈺,王梓回到府裏派家丁拿著沅兒的賣身契把人接了回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親自去跟自己親愛的爹媽彙報了情況,義正言辭、再三強調這個女人是唐桀的,不是他的。
然後才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疲憊的躺在床上發呆。
……
往後的十幾天,王梓日複一日的訓練,有時也會跟著陸嚴去軍營裏視察,營裏的將領幾乎都和王梓熟絡起來。
但因為他行程太忙,沒有時間去找唐桀,結果就是……
沅兒一直呆在將軍府,唐桀還鬧著小情緒不願“低頭”來找王梓。
果不其然的是,邊關在王梓將近及冠時傳來了軍報——邊關異變,西夷發兵占領了域國邊界的粼城。
朝廷掀起大波,紛紛起書,要求處理外患。
唐沉的聖旨在王梓及冠禮進行到尾聲時到達將軍府,將軍府上上下下跪拜,接下了任命陸渙洲為此次定亂的將領、陸嚴為輔的皇令。
“臣接旨。”
穿著禮服,戴著冠的王梓伸手接過那封金燦的黃布,叩首。
浩大的儀仗離去,眾人方才起身。
理應是值得恭賀的事情,但身為母親的唐悅卻眉頭緊鎖。
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家。
陸嚴知道她在擔憂什麼,上前環住了唐悅的肩,輕聲安慰。
“夫人不用擔心,我會保證洲兒的安全。”
唐悅扶在陸嚴的胸口上,滿臉憂傷。
“可是你呢,你和洲兒……”
她小聲抽泣起來,梨花帶雨,可把陸嚴心疼壞了,連忙親了親她的臉。
一時間,空氣中滿是黏膩的曖昧氣息,兩人若無旁人的秀起了恩愛,你儂我儂。
王梓:…………
原本還打算上前安慰自己娘親幾句的他立馬掐斷了這個荒謬的想法,無語的收回目光。
為了不吃這從天而降的狗糧,王梓溜了。
他回到自己的院落,脫下了繁重的禮服,換上了簡樸的黑袍,紮了個高馬尾。
他剛剛把門推開,院外就傳來了極大的喊叫聲。
“渙洲!!”
唐桀跑著進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王梓立馬上前,滿臉焦急的神色。
王梓定定的站著,任由他扯住自己的手臂。
“父皇命你去邊關平定西夷戰亂,你答應了?”
在唐桀急切的目光下,王梓點了點頭。
“聖旨已到,身為臣子,豈能拒絕。”
那雙眼眸中是接近平淡的光,不管是他還是原本的陸渙洲,早就做好了覺悟。
“你是我兄弟!”
才不是什麼狗屁臣子。
到底是覺得他的思緒過於激動了,王梓覺得有些好笑。
“兄弟是兄弟,臣子是臣子,再說了,我作為將軍府少主,哪有不上戰場的道理。”
“……那什麼時候走?”
“明日巳時。”
“這麼快?!”
明日,他被父皇安排去皇家廟宇祈福,一大早就要出發,就算是想去送人也沒有時間。
他懷疑這都是父皇的陰謀!
見唐桀還想說些什麼,王梓果斷打住了他。
“多說無益,還是陪我去北街逛逛吧。”
“幹嘛去……”
王梓沒回他,越過唐桀往前走。
偌大的院落飄來少年意味深長的聲音。
“拿點東西,隨便帶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