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門,王梓叫上了馬車,一路開向到鐵匠鋪。
王梓掀起車簾率先下車,唐桀疑惑的緊隨其後。
輕車熟路的進入店鋪,王梓直接進到男人工作的地方。
仿佛是早已知曉王梓的到來,男人老早就準備好了弩弓,此刻正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聽到動靜男人睜開眼睛。
“……來了?”
王梓點頭後,男人指了指牆邊的大箱子,道:“十把弩弓,全部在裏麵。”
王梓上前,打開箱子。
裏麵琳琅滿目的擺放著所有的零件,王梓嘴角勾起,合上箱子,道謝,然後命人把箱子搬進了馬車。
房間隻剩下男人、王梓和唐桀,他直接開門見山。
“梁叔應該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吧?”
嗯?梁叔?
唐桀疑惑的轉頭,茫然的看向王梓。
“哈哈……當然記得……”
梁程閉眼睛,輕笑。
“所以你要我怎麼做?”
見他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意思,王梓便果斷開口。
“來陸家軍營,為陸家效力。”
王梓脫口而出的話把唐桀嚇得不輕,他猛的抓住王梓的手臂,輕聲低語。
“你瘋了?人家平白無故怎麼可能會答應你?”
王梓轉頭看向唐桀,挑眉看他。
“是嗎……你還記得我阿爹跟我們說過的那個鑄鐵師嗎?”
“額……”
姑父和父皇在自己年幼時提到過的鑄鐵師,這個人不僅是早期父皇征戰時的合作夥伴,更是摯友。
三人經常在一起喝酒談心,暢聊未來,一起成就一番事業。
但是不知什麼原因,這個鑄鐵師在域國即將建立之時消失了,姑父和父皇也沒再見過他,至於他叫什麼……好像是……
梁程?
姓梁!
回過神的唐桀終於知道了來龍去脈,他激動的小聲詢問:“你、你是說,他他他、他是梁程叔叔?”
王梓點了點頭,“嗯。”
沒有理會倆人的竊竊私語,男人發出悶笑,慢慢悠悠的起身。
“可以,我答應你。”
他走到王梓身旁,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兩人天差地別的神情。
見他盯著自己,唐桀不知怎麼竟有些慌亂。
“梁梁、梁叔,晚、晚輩眼拙了……”
梁程嗤笑一聲。
“你的性格倒是和你父親很像。”
“啊……?”
唐桀撓了撓頭,不知要說些什麼。
隨即他又看向王梓。
“你們先回去吧……
他目光一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會自己去找陸嚴。”
王梓表示明白,點了點頭後,禮貌告別轉身拉著唐桀離開。
一直上到馬車,唐桀才從剛才緩過勁,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
“你說,為什麼他會答應呢?”
之前無緣無故失蹤,現在又突然出現,還一口答應了王梓的請求。
怎麼想他都想不通。
王梓斂眸,輕笑。
“誰知道呢,大概是覺得……就應該這樣吧。”
梁程消失之前,收到了一封豪強的威脅信。
地方豪強挾持了他的父母,要他不能參與建國起義,並投靠歸順。
如果這件事情被陸嚴和唐沉知曉,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幫他救人。
但那會戰事吃緊,短時間內,軍隊已經承受不住二次戰鬥,梁程不想這次建國起義毀於他手,便對兩人隱瞞下來。
梁程在兄弟和父母之間進退兩難。
最後,為了兩方兼顧,他隻能選擇退出起義,並獨自一人前去營救家人。
就算最後沒成功,他也盡了自己的孝道,而起義……
也不會因他而敗。
就算身死,也死得其所。
可當他準備得手時,戰爭帶來的舊傷複發,勢力單薄的梁程,敵不過占據一方的豪強世家。
身受重傷的他不想受俘任人擺布,選擇跳入江中。
再一晃,就是20年。
他被捕魚的漁民所救,活了下來。
而域國,也已經步入了正軌。
他沒臉去見陸嚴和唐沉,更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但為了生存,梁程又隻能再起拾起手藝,直到……
王梓的出現。
【冥氿:最近打算開新書,男女主魂穿那種,靈感大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