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記得當時我掏出那還尚有餘溫的一元錢時,我與收銀員進行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拔河比賽,猶於我是餓著肚子的,所以我的錢變成了他的錢!後來實在想不下去了,於是我半夜偷偷地跑到他的超市窗戶邊,直接撿起磚頭使出吃奶的勁把他的玻璃給砸破了,現在想想還是覺得自己當時太傻了!砸別人玻璃做什麼?要砸也應該砸門啊!
有很多人認為:一個地方隻有一個人做生意是最賺錢的,其實錯了,就說我吧!諾大的一個漢正街,就我一個人乞討,都已是中午時分,我都還沒開張呢!真不明白其他乞丐是怎麼要到錢的,難道現在出了新教程?搞不明白的我就這樣一直乞討到了天黑,終於獲得了工資十元,其中大多都是給的五毛,一毛的也不少,真懷疑別人是不是在路上撿的就順便給我了。
沒辦法隻好鬱悶的收業,隨便找了個牆角解決了我的休息問題,就這樣一個星期的乞討生活就這樣過去了,讓我不禁懷念起在香格裏拉的幸福生活,隻怪當初太誠實了,原封不動的把董事長和我交易的五十萬又還給了他,不然我現在的生活就不用過得如此清苦了,每天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打醜的親美的。
猶如我太誠實了,所以我不適合幹乞丐這行,因為我跟別人要五元,別人要是丟了十元我,我就會拿出我用了四年,用書紙粘上漿糊的錢包,然後很是大方的找五元錢給別人,最後還會被人大罵一聲‘傻瓜!’,所以在乞丐這個行業裏,我真的是再也混不下去了!
因此,也讓我第一次有了改行的念頭。過了一個月後,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想到自己還年輕,不能把一生的時間全花在乞討上,於是我決定改行。
如果要說中國誰最可憐?你隻能說是我建霍了,因為我連改行還需要申請。來到省長家,我小心翼翼的與省長提出了這個過分要求。剛開始省長寧可死也不願我改行,還大言不慚的說沒人能比我做得更好了。心中狠狠得鄙視了他一下,經過我三寸不爛之舌,與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雙重攻擊下。省長也沒開始時那麼堅持了,後來終於肯放我一馬,讓我重新做人。並聲稱隻要我哪天回頭,漢正街那塊黃金地段永遠都為我保留!前提是他還沒下台,由此可見,我與省長的關係,好得令人發指。為此,我還大哭了一場,有省長如此,乞丐何求?
臨走時,省長硬拉著我在他家留著吃飯,一副熱心腸的摸樣,讓人難以拒絕。對於這種好事,我並未有絲毫考慮就答應了,甚至還提出了買幾瓶酒的奢侈要求,我剛再次坐在原來那張被我用屁股坐熱的板凳上,省長發話了:“家裏好像還沒做好飯,要不你就改天再來吃飯吧”這個時候我才想起,這句話他對我說了多少次,我都忘記了,於是與他客套了幾句我就急忙離開了,因為我不快點走他就會拿掃把趕我走。我的屁股是被他從小打到大的。經常聽別人說臀部大容易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很容易生小孩嗎?看來以後不能亂做複雜之極的原始動作了。
他曾說:“你不要讓別人知道我認識你,知道嗎?”
我很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難道認識我是件很丟臉的事嗎?”
他回答:“不是!”
我高興地問道:“那是什麼原因!”
誰知他卻說:“如果讓別人知道我認識你,國家不會放過我,主席不會放過我,我的上司不會放過我,我爸我媽不會放過我,我老婆不會放過我,就連...就連我自己都不會放過我啊!”
聽完我塄住了,兩行水晶般的淚水被我強行止住了,原來我這麼不值錢,這麼的下丅賤,以前還以為自己可以值五萬...美元,現在看來,送人都嫌髒了。狠狠地自卑了一下,我堅硬的回答了兩個字:“明白!”完全不顧省長的哈哈大笑,踏步走了出去,但是還是沒有躲過省長的掃把。隻見他拿起他婆娘專用的鐵頭掃把,不停地揮向我,嘴裏還喊著:“快滾,我老婆快回了,要是讓她看到,就不是你挨掃把,而是我了!”
於是我邊跑邊罵:“賤貨,你個賤貨!”跑了兩條街省長終於沒有繼續追了,畢竟他是省長,如果讓人看到省長拿那麼嚇人的掃把,追著一個年少的乞丐兩條街,還邊打邊罵,那是什麼概念?省長停下後,收回掃把回家,嘴裏不停地念叨:“他喊那麼多賤貨做什麼?他不就是建霍嗎?”想不明白的省長鬱悶地離去了。
想到我終於解脫了,心裏不禁被喜悅占滿。沒錯,其實我當乞丐也是被逼的!不然他就收我的稅,占我的房,還每天用掃把打我,在他這種赤裸裸的威脅了,我明智的選擇了助晝為虐。今天可以毫發無損的生還,實屬不幸中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