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王爺對她的心思。
所以即便當年的事他也恨沈清漪過於絕情,但他對沈清漪的態度還是十分尊敬。
沈清漪直接道:“有幾件事問你。”
雲痕連忙點頭,“您說。”
沈清漪問,“靈蘭是否已經讓姬皇服下?西涼的援兵是否到了南詔邊境?如今南詔與北狄的戰況如何了?”
姬皇,南詔!
說來說去,她的腦子裏都隻有姬雪炎!
饒是雲痕脾氣好,此刻也有些為王爺不值。
他不悅道:“沈姑娘,您的心裏就隻惦記著南詔那些人嗎?王爺到底哪裏對不起您,您就不能為他想一想?”
沈清漪頓了一下,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笑了,“怎麼為他想?”
她低低淡淡的道:“是委曲求全的留在他身邊,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還是毫不反抗的任由他的王妃欺負,才算為他想?”
雲痕臉色微變。
外室這兩個字,他是絕對沒想到的。
但被她這麼一說,他驀然驚覺,她現在的處境好像真的是這樣。
曾經何其驕傲的八王妃、朝堂上一呼百應的欽差大臣,滿朝文武和天下黎民皆對她讚賞有加、欽佩不易。
可如今,卻隻能沒名沒分的住在八王府……
“是屬下冒昧了,屬下該死!”
雲痕愧疚的道:“您放心,姬皇已經服下靈蘭,身體大有好轉。南詔邊境也沒什麼大問題了——如今有了西涼戰士的加入,戰況已有挽回的餘地,大概一個月左右就能結束戰爭了。”
沈清漪搖了搖頭,“多謝。”
說罷,她便轉身回到清風苑,去了沈鳶的房裏,把沈鳶帶了出來。
“娘親,我們要去哪裏?”
“不知道啊,先四處走走看吧。”
沈鳶一愣,奇怪的扭頭看她,“我們不是去逛街嗎?”
沈清漪彎了下唇,神秘莫測的道:“不是哦。”
…………
蕭墨珩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清風苑。
但是沈清漪不在,鳶兒也不在。
他覺得她可能隻是出去走走,雖然不高興,但也沒太放在心上。
可是天色逐漸的暗下來,到了晚膳時間,他和沈硯坐在前廳遲遲沒有等到她回來,男人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雲痕!”
他厲聲道:“她人呢?”
雲痕臉色一變,想起沈清漪白日裏問他的那幾個問題,頓時心驚膽戰,“回王爺,沈姑娘她……她可能走了。”
他也不知道沈清漪還會不會回來。
但是她今日正好問了南詔的情況,又正好這麼巧消失不見了,這兩件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起,所以他根本不敢瞞報!
男人臉色倏地陰沉下去,“什麼叫走了?”
雲痕硬著頭皮道:“沈姑娘今日問過屬下,關於南詔那邊的情況,後來得知那邊情況一切都好,便帶著小小姐出去了……”
蕭墨珩的臉色瞬間陰沉到極點。
很明顯,他也和雲痕想到了一塊兒。
那個女人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的,她一定是有什麼想法。
而且昨晚,她就說了想離開他。
今日……她真的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