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可能性,蕭墨珩整顆心都漏了一拍,眉梢眼角都被陰霾籠罩了。
“立刻派人去找,翻遍京城也要給本王找到她!”
說罷,他驟然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竟敢利用他?
靈蘭已經給了她,西涼的援軍也給了她,而她在他身邊留了不過幾日,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回到南詔去和姬雪炎雙宿雙棲?
做她的春秋大夢吧!
他絕對不會放她走的。
想到這裏,男人臉色愈發難看,眼底帶著某種孤注一擲的狠絕。
沈硯看著他的背影,小小的臉上透著幾分難言的失落,“雲叔,娘親當真又要離開我了嗎?”
甚至,連一句話也沒有給他留下,連最後一麵也沒和他見過。
當真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絕情。
諷刺的是,不管她走到哪裏,都不會忘了帶著鳶兒。
為什麼?
為什麼她不管離開南詔還是離開西涼,都記掛著鳶兒,卻始終把他拋之腦後?
為什麼同樣是她的孩子,她卻這麼……討厭他?
雲痕看著他臉上的黯然,臉色微變,眼底驀然閃過一絲疼惜,“不,不會的小世子!她一定不會再拋下您了!”
沈硯扯了下唇,“是麼?”
不是不會,而是不能吧?
因為父親一定會把她抓回來,因為她勢單力薄,無法離開而已。
不代表她不想。
…………
沈清漪帶著鳶兒在大街上逛了一會兒,並沒有離開西涼。
她並沒有打算走。
因為她知道,戰爭還沒有結束,以蕭墨珩的性子,若是她真的一走了之,他隨時會撤回對南詔的援助,甚至幫著北狄去打南詔。
而且,她也舍不得再一次一聲不吭的拋下硯兒。
所以她不會就這麼走了的。
隻是昨夜的事太讓人生氣,她暫時也沒別的辦法可以對付那個男人。而他如今能從她身上得到的,莫過於掌控她、把她強留在身邊了。
所以她偏要“走”。
一旦蕭墨珩知道她不見了,一定會怒不可遏吧?
既然他讓她不爽了,那他也別想舒坦。
沈清漪看了眼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好像也差不多了。
那個男人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吧?
“娘親,我還想吃那個!”
沈鳶高興的指著一旁的酒釀烙餅,“這個我從沒在南詔見過呢!”
沈清漪心情頗好,衝著她溫柔一笑,“好啊。”
拉著鳶兒走到店鋪旁,接過老板遞來的酒釀烙餅,她正要付錢,卻在此時,空氣中一道寒光刺來!
沈清漪臉色劇變,抱起鳶兒躲過這一劍,母女二人霎時間閃開幾米遠。
一回頭,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麵前。
他穿著一襲黑衣勁裝,手執長劍,麵容冷颯,帶著殺手獨有的寒冽之氣,冰冰冷冷的看著她。
沈清漪臉色變得更厲害了,“冥閻?”
五年前,他受了情傷離開八王府以後,就已經歸隱山林!
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想到他今日竟會出現在這裏,還對她拔劍相向!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