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安憐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曾經的她，也沒有這麼喜怒無常。
隻是後來經曆了前皇後那樣的折磨，她才變成這樣的。
她已經這麼可憐了，他當然不會跟她計較。
謝世安憐愛的吻上了她的眼角，絲毫沒有嫌棄她如今容貌盡毀的意思，“婉兒，我一定會幫你達成所願的。”
即便這個過程會傷害所有人，他也在所不惜——正如他曾經傷害他最喜歡的徒弟那樣。
隻要是擋路的，都會除掉。
…………
龍吟宮。
景帝召集了好些個大臣，仔細研讀沈清漪留下來的書信。
可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他們看不懂沈清漪信上的文字是什麼——東臨、西涼、南詔、北狄四國的文字都是通用的，即便有個別不通的部分，禮部的官員也都學過，所以不存在這方麵的問題。
“秋實，你覺得八王妃留下的這是什麼？”
其他人未必會真心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沈清漪先前因為書院倒塌的事，被這裏的很多人憎恨，所以在場的很多人都可能是凶手。
隻有宋秋實，和她沒有矛盾。
“皇上，老臣不才……”
宋秋實神色複雜的搖了搖頭，“老臣實在是沒見過這文字的模樣，隻能確定，這不是四大國的通用語。”
宋秋實學識淵博，連他都沒見過。
景帝不由有些失望，“這個沈清漪，也真是思慮太多，既然要留下點東西，為什麼又讓人這般雲裏霧裏呢……這誰能看得懂啊？”
不過話是這麼說，其實他也理解。
如果她簡單粗暴的留了兩句誰都能看懂的話，或許凶手當場就會擦掉了。
也不會傳到他們麵前來。
“文字看不懂，畫呢？”
景帝指著手邊的畫，惱怒道：“這幅畫總能看懂吧？”
大臣們又是一陣麵麵相覷，異口同聲的道：“臣等無能！”
其實他們也不是故意推脫。
雖然他們之中有些人死了兒子女兒，雖然他們也恨沈清漪，雖然即便他們能看懂也不會說出來。
但說實話，這些東西，他們也是真看不懂啊！
瞧瞧這文字，扭來扭去的，像隻蟲子一樣——是不是文字都還不一定呢！
還有這圖畫，畫上的人，誰知道在表達什麼？
眾人不禁都搖了搖頭。
景帝徹底怒了，氣得猛地咳嗽了幾聲，“你們……你們……”
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剛想說什麼，敲門聲就響了。
景帝怒道：“什麼事？”
林善恭敬的聲音傳來，“皇上，良妃娘娘來了。”
景帝臉色一變，怒火當即消散了幾分，連忙起身，親自去開了門。
看著門外輪椅上被推著的女人，臉上透著明顯的擔憂，“你來幹什麼？你剛剛動過手術，身體還沒恢複呢，怎麼能隨便出來亂跑？”
良妃溫婉道：“回皇上，臣妾曾經學過一些稀有的語言，聽聞清漪死前留下了一些線索，所以臣妾便來看看。”
說到這裏，她眼底閃過一絲哀傷，“清漪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走了，臣妾實在不忍，也想為她出一份力，請皇上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