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她還在囉唆:“小說裏麵都說,做這個,包治吵架冷戰虐心等等一切……唔……”

沙發又窄又小,可兩人都等不及了,立刻交纏在一起。

其實過了開頭非常生氣的那幾天,他就開始想她了,一直想得很厲害,都快發瘋了,每天夜裏合上雙眼她就來了,即使是白天,她也常常不請自到。他明明知道,她越是在意越是嘴上不饒人,怎麼還和她生這種閑氣呢?

她的甜美,她的嬌柔,她的婉轉,她的嚶嚀,她的一切,現在就在他懷裏。

實在摸不到連衣裙的拉鏈在哪兒,他索性動手撕。

聽見了裙擺裂開的聲音,被他吻至三魂不見七魄的鍾有初驚呼一聲:“我的裙子——”

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膚露了出來,雷再暉突然停住了動作——她的頸中掛著一條細細的紅繩,紅繩的末端掛著一隻非常熟悉的錦囊。

她也低下頭去看那隻錦囊:“哦,這是我的……”

他知道。

她的裙子在他的大力撕扯下已經裂成一片片了,他的唇覆上去,時而大力,時而溫柔地吸吮碾磨著他相思已久的飽滿與敏感。

出於報複,鍾有初也去扯他的襯衫,可是渾身燥熱無力,根本址不動。她嗚咽一聲,放棄了,轉而緊緊地抱著他的頭顱,將自己毫無保留地送上去任他揉捏撫弄。

書和衣物不知不覺都掉到地上去了。

……

當一切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喘息未平的鍾有初發現自己整個人伏在雷再暉胸前。

他將她攔腰抱起,往二樓的臥室走,突然又低頭俯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她頓時麵紅耳赤。

他貼上來,再一次地索求著她的甜蜜與柔美,偏偏她還無力反駁。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除了動作與喘息,根本很少說話,大多數時候是她逗他,而每每逗他,都會引來他更加狂暴的回應:“你那本沒營養的小說,快翻爛的那幾頁……”

沒營養的書?翻爛的那幾頁?可是,可是那幾頁沒有寫過這麼露骨的話啊!人家用的字眼多優雅多隱晦啊!

他又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不許我觸類旁通嗎?”

觸類旁通?不及深想,她實在倦極了,沉沉睡去,可是好像隻休息了—會兒,又被雷再暉鬧醒了:“休息好了沒?”

她的嘴立刻被堵住了。

第三十章終有一愛

第二天早上鍾有初醒來的時候,雷再暉已經去上班了。她還有點倦意,兩隻手放在被子上,打了個哈欠,睡意蒙矓地四麵張望,先是看到了椅背上搭著一件深紅色的襯衫,她拿過來,想起這是無臉人穿過的,大概是賠償她昨晚被撕壞的裙子——又看到了自己左手小臂上有一枚紅色的圖章。

那是雷再暉的私章,她看著看著,又羞又喜。到了傍晚,雷再暉下班回家,剛剛打開門,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嗒嗒嗒地跑過來:“你回來了!”她本來想跳到他身上去,但他兩手都拿著東西,十分不便,隻好硬生生刹住車,不好意思地扭來扭去。

她把他的襯衣當做抹胸小禮服來穿,袖子交叉束在腰側,十分嬌俏的模樣。他把東西放下,張開雙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