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戴凝在家中分派得定,那劉備信使脫身以後,快馬加鞭,直至新野。
到了新野之後,卻將竹簡送與劉備觀看。
因那個竹簡裏麵寫的都是我的推脫之詞,劉備看完,卻又是苦笑不止,向徐庶說道:“備德何薄也,仲源還是不願意來新野也。”
徐庶聞言,卻是微笑不語,對那使者說道:“吾觀汝眼神閃爍,心不在焉,卻是否有話要說也!”
使者聞聽,當下驚訝,說道:“軍師真乃智謀之事也。”說完,乃當眾解衣,卻把我的寫在絹布上的肺腑之言拿出,遞交上去的時候,使者卻開口到。
“非是小人要行此等之事也,蓋非如此,不能顯戴凝先生之能也。”使者道。
劉備聽聞,卻是納悶不已,說道:“此言何意也?”
那使者卻將我的明暗雙書的言語一一道來,並將途中有人偷看明書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一番話直說得劉備、徐庶、關張趙等人驚歎不已。
劉備道:“戴凝先生大才也,吾不能用之,真乃畢生憾事也!”
徐庶道:“主公切莫憂慮也,先觀其暗書之中所言何事也?”
劉備慌忙取書來看,剛剛看完,卻是高喝一聲,“戴凝今日休矣”。言畢大哭不止,眾皆納悶,忙問何故,劉備將書遞給徐庶,卻說道:“今戴凝先生身患重病也,危在旦夕,卻還有人要取他性命!今番必定命休也!”
眾人盡皆納悶,卻是徐庶看完書信之後,朗聲大笑。
劉備忙問:“今戴凝先生危在旦夕,先生何故大笑也?”
徐庶先將書傳閱眾人,待看完之後,卻笑著說:“主公勿憂也,此乃戴凝之計也。”
劉備道:“何以知之?”眾人也都不解,忙問何故。
徐庶微微一笑,說道:“且都不忙,且聽我問來也。”
徐庶笑著問使者道:“不知將軍來時,戴凝可患病否?”
“不曾也,先前先生行動如常,已做書完畢,正欲令我回禮,卻是有城中督郵前去之後,卻忽然喚我入內,然後繼續做書也。”侍者道。
“哈哈哈”徐庶長笑而起,卻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也。”
那魏延聽到我患病,命在旦夕,見徐庶故弄玄虛,當下急道:“軍師好生無禮也!吾之二弟命在旦夕,有甚話語,盡可道來也,何故如此也。”
徐庶笑道說:“文長切莫急也,且聽吾慢慢道來。”
徐庶目光掃過眾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此事易知耳。福曾與戴凝先生見過一麵,吾觀其顏色,雖然體弱,然中氣十足,絕非像有隱疾在身者也,而戴凝書中言舊疾複發,福料其詐也。”
眾人皆是瞪大了雙眼,徐庶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使者先前到時,戴凝已做書完畢,而督郵去後,卻繼續做書者,何也?”
張飛焦躁,卻道:“軍師好生急煞人也!”
徐庶笑道:“三將軍不必焦躁也,有此兩處可疑,福已料定,此必戴凝遭人陷害也,故而出此計策!詐病驕敵也,此乃緩兵之計,卻待主公前去,行其雷霆一擊也。”
那劉備聽聞,當下心下稍安,卻道:“然此去襄陽,還有些許時光,此間戴凝先生能保無恙乎?”
徐庶道:“福觀戴凝之才,算人心思,絕無遺漏也,定別有良策保命也,主公何必憂慮也。”
劉備道:“但願如先生所言也,然今備觀其書信,事急也,戴凝先生言二百軍士,今可速遣五百軍士,令文長前去保護也。”
徐庶微微一笑,說道:“主公急人所難,真可謂仁主也。”
魏延急道,說:“如此,事不宜遲,可速令吾前往救命也。”
關羽聞言,說道:“戴凝先生書中曾言,曹操必然在近日起兵來攻也,吾等本來兵少,若還要遣去五百軍士,若曹操前來,何來抵擋也。”
魏延聞言大驚,哭拜於地,說道:“望皇叔開恩,吾弟久慕皇叔,傾心以投,其不前來者,蓋因俗事纏身也,且吾弟素來忠義,此番皇叔相救,必定傾心以投也。又,吾二人昔日結拜,若戴凝有失,延絕不獨活也!”
見魏延叩頭不已,徐庶卻是目視劉備,努嘴轉向趙雲,劉備會意,當下連忙起身,雙手扶起魏延,說道:“文長休要驚慌,備豈是見死不救之人也?且戴凝先前兩番相救於吾,焉能不助之也?”
那魏延聽聞大喜,卻當下受命,急急奔出中帳而去。
魏延急奔至帳口,徐庶又急忙目視劉備,努嘴趙雲,劉備會意,當下喝道:“文長留步也。”
魏延聽聞,臉色一沉,說道:“皇叔欲明哲保身也?”
關羽聞言,卻是揚眉怒目,正待開口嗬斥,卻聽劉備開言。
“文長誤會也,備原憂慮文長一人前去,恐照應不周也,故而想請子龍將軍一起前去,略有照應也。”
魏延聞言,卻是當下又叩頭不已,說道:“皇叔大恩,吾兄弟二人無以為報也。”當下大哭不已。
魏延去後,關羽卻說道:“此又去一大將也,若曹操前來,奈何也?”
徐庶笑道:“雲長勿憂也,福已料定也。”乃於身邊一親兵耳語一番,那親兵聞言,應諾離去。
閑話不表,且說我在家中,幾番分撥,卻暫保性命無恙,躺在床上,隻等新野來人。
天色大亮,卻是李武來報,說門外魏延求見。我當下長噓一口氣,知道自己性命定可得保也。
見了魏延前來,我飄蕩已久的心,頓時安頓下來,當下淚如雨下,唉,患難之中見真情也!我戴凝如履薄冰,今見親人前來,故而如此,卻也是情理之中也。
魏延前來,卻是急忙問道:“仲源真病也,假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