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德見了趙雲,見是一書僮打扮,當下並不多疑,且坐在床前,噓寒問暖。
我言顧左右,並不提椅子之事,王德見我昏沉,卻目視春香,春香會意,說道:“先生珍重身子也!不過先生昨日之言,新得一物之事,卻不知若何也?”
我聽了春香所言,心道:“你春香恁也薄情也,昔日我須待你不薄,昨日讓家中事務,盡皆托付於你,本想給你個改過機會,誰料你卻不思悔改!唉,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今日你為了王德,卻謀害於我,你如此歹毒心腸,那王德焉能容你?
當下我心中暗歎一聲,卻說道:“春香何其糊塗也,吾孤身一人,何來嬸子也?不過所思之物,卻可畫將出來,廖做日後根本也。”
王德聽聞大喜,卻說道:“先生得病,德家中有千年人參一顆,今日卻可煎之,以延續先生之命也。”
那春香聞言,當下而去,隻說要煎熬湯藥。
我卻命李文取來筆墨絹帛,將椅子畫於帛上,說道:“王德先生,凝自覺昏沉,有死而已,今日卻得此物,廖報先生之德也!”
王德隻顧看我畫的椅子,口中連連讚揚,並不聽聞我的言語。那李文見狀,氣惱非常,說道:“先生隻顧事務,不顧吾家先生身體也?”
王德正要開口,我卻斥責道:“汝等下人,此地焉能開口也?”
王德道:“先生不必憂慮,春香片刻即可煎藥來此,先生服之,定可無恙也。”
過了一會,春香端藥到此,說道:“先生,可服此藥也。”
我接過湯藥,那趙雲卻道:“先生不可服之也。”
王德嗬斥道:“汝乃何人,敢出此言也?”
趙雲正待發怒,我卻說道:“藥僮勿疑也,王德先生待吾,猶如兄弟,不似汝家先生,隻以貴藥誆騙於吾,吾豈不知也。”說完大笑、咳嗽不止。
王德道:“先生可速飲服也。”
我看著湯藥,陡然說道:“春香,汝家先生可曾虧待於汝否?”
春香聞言驚慌失措,她沒料到此時我卻作此言語,卻看向王德,王德楞楞她一言,她當下說道:“先生厚恩,婢子誓死相報也。先生可趕快飲用湯藥,定可無恙也。”
嘿嘿,春香啊春香,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啊,我飲下這毒藥,估計王德也放不過你啊!
見春香如此,我不再猶豫,當下將湯藥一飲而盡!
服過湯藥,我卻詐做中毒之狀,在床上翻來覆去,暗中含紅辣椒在口,於是乎,口噴鮮血不止!
過了一會,見我沒了動靜,那李文哭上前去,說道:“先生休矣!”
趙雲先前受我秘計,卻是拔劍護衛在前,眾人皆不得近身。
王德卻大怒道:“春香,汝竟然在湯藥之中下毒,毒害戴凝也!”
春香大驚,說道:“汝怎麼出此言語也!”
王德並不答話,眼色到處,他的家丁於身上拔出利刃,片刻之間,將春香刺死!
春香即死,李文卻開口道:“汝等定然串通一氣,謀害吾家先生,今日定要將汝等告於官府也!”
那王德獰笑道:“分明是汝和春香通奸,湯中下藥,謀害戴凝先生,吾卻今日看望先生病情,發現汝等奸情,故而就地正法也!”
李文急道:“汝怎敢血口噴人!”
王德哈哈一笑,說道:“似想我和戴凝利益與共,焉能害之乎?說出去又有誰人信之也?”
王德正欲下令,誅殺李文和趙雲,卻是那趙雲拔出藏在床底的長劍,將我背負在背上,帶著李文,想要奪門而去,料想那些許家丁,焉能抵過趙雲?全給趙雲奪門而出,揚長而去!
那王德見事如此,且說道:“戴凝身死,皆是李文和春香之謀,汝等見之否?”那家丁哪敢多言,紛紛稱是,當下王德卻命人前往官府報官不提。
且說那趙雲背著我,逃到城外,見了魏延不提。
且說我為何飲了毒藥無事?嘿嘿,春香之謀,小兒亦瞞不過,卻是我早密令秋冬二人,將湯藥調包也!但須瞞得趙雲。
見了魏延,我說道:“今日多虧趙雲將軍也。今日將軍可速帶三百軍士前往新野,曹操不日前來,有單福軍師在,定可保無恙也。”
趙雲急道:“先生何不於吾同歸新野也?”
我說道:“子龍將軍,凝千算萬算,沒料得剛才所服之藥中有毒也!今頗感腹痛如絞也。今將軍且去,吾自會密入城中,公子劉琦家中定可有解毒之藥也。”
那趙雲還要再說,我卻說道:“皇叔在新野,危在旦夕,將軍不速速前往,曹操一來,軍中無將,恐玉石俱焚也!且凝在此,此間事情一旦解決,定會先讓文長前往,而吾隨後便到也!”
趙雲還要說什麼,我卻說道:“將軍懷疑凝乎?凝得皇叔厚恩,焉能不鞠躬盡瘁也!然凝之本性如此,不報的大仇,誓不為人也!若將軍有所懷疑,凝就請死也!”說完,我大哭不止。
趙雲本也是誠人君子,見我如此說來,且心憂新野,當下自帶軍士回去複命不提。
趙雲去後,魏延卻道:“仲源此後事情,如何打算也!”
我身脫危難,且布局已成,心下輕鬆,當下哈哈一笑,說道:“文長大哥不必憂慮,且待凝略施小計,報的大仇,且將軍再立功勳也!正可謂投奔皇叔之本也!”
正可謂:
身方脫牢籠,又有奇計來。
畢竟戴凝是何計策,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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