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次我詐死脫身,騙走了趙雲,那魏延卻問我以後有何打算,我卻知道他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方麵是有些舍不得我,另外一方麵卻是急著投靠劉備,好建功立業。
那魏延說道:“昔日吾聽仲源之言,劉備曾兩次相招,吾思賢弟之言,未曾投靠也,似今仲源既已脫離險境,保得性命,何不就此一起投奔皇叔,建功立業也。”
我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文長不必憂慮,曹操來攻,隻在眼下,凝早有妙計在此,卻是不必著急也,早晚送與文長一番大功勞,權作進身之策也!隻是目下凝有大仇在身,焉能不報乎?”
魏延道:“仲源此言差矣!投靠皇叔,功成名就之時,何愁富貴不得也?且似此等微末之徒,商賈之輩,到時候仲源一聲令下,誅滅其全家,乃水到渠成也!如今賢弟之行為,卻是事倍功半也!”
嘿嘿,我心中的想法,豈能與你所講,況且那劉備素來愛惜仁義美名,攻城略地,必須依靠當地家族支持,若我真是像你說的那樣來做,豈不是背的一身惡名在身?又,那劉備若見我如此狠毒,焉能不顧忌我?這對我以後的發展可是大大不利啊!
當下我也不明言,卻說道:“大哥莫怪也,凝生來就是此等脾氣!且,如此大仇,焉能借助他人之手乎?”
我看了魏延一眼,見他頗不以為然且略帶焦急,我心中暗暗一笑,說道:“謀賴戴凝,勇需大哥也!大哥進身之策,凝早已料定也,然今日之事,卻須大哥鼎力相助也!”
魏延長歎一聲,說道:“既如此,某也無法也,全憑賢弟施為也。”
見魏延心有不甘的樣子,我卻不再多勸,說道:“如此,大哥可將眾將士聚集一起,凝有話要說也。”
片刻之間,卻是將士齊備,這200人站在一起,倒也是頗威武嚴峻。
我開口道:“諸君頗畏死乎?”
眾人聽我如此言語,卻是齊聲高喝,“有何懼之也!”
我看中間一人卻是麵上憤憤不平,怒形於色,想必是我說的話實在是輕看他們了,嘿,此等忠義,正直之人,卻是要好好的結交才是啊!
當下我繼續說道:“汝等皆是皇叔之兵也,今戴凝有難,故而皇叔不顧自身安危,遣派諸君來此,如今,凝目下有兩個打算,於諸位而言,卻是有兩條路要走,公等須自己做主擇選,凝並不勉強也!”
魏延、李文見我如此說來,卻都是微微驚訝,但是並未說話。我話音剛落,剛才的那個領頭模樣的人卻是站了出來,對我厲聲高喝道:“先生有話便講,先前譏諷吾等,今又婆婆媽媽,未免有負皇叔相待之誠也!”
我抬眼細看,卻見此人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長得也是儀表堂堂,正待開言,卻聽魏延喝到:“汝乃何人也,敢如此對我等說話!”
我微微一笑,擺手阻止了魏延,說道:“不知將軍高姓大名也。”
那人冷笑道:“賤命不足掛齒也,吾乃襄陽老兵,林弟弟是也!”
我哐當一聲,差點栽倒在地。靠,這林弟弟的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
林弟弟道:“皇叔既派遣吾等來此,吾等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今先生可速速安排事情也,不必再言語相激也。”
嘿嘿,真直爽也。我聽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諸君切莫急躁,且聽吾一言也。”
當下我也不再囉嗦,徑直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我說道:“今曹操北方平定,必思南下,皇叔首當其衝,凝料其近日必兵進新野,而凝在此,卻是有仇未報,而這報仇之計,凝已思之,卻是需要一智勇雙全之人相助才行也。”
那林弟弟聽聞,當即喝到:“吾自幼熟悉襄陽地理,雖不敢自誇,卻也頗經曆是非,願意助先生一臂之力也。”
我聞言大喜,說道:“如此,多謝壯士也。”
那林弟弟一拱手,並不多說,我繼續對眾人說道:“凝報仇之後,卻是馬上要接手一番事業,頗需人手也。今諸君乃來自皇叔,凝也不勉強,有願意跟隨凝從商成事者,可站立在林壯士身邊,有願意跟隨皇叔建功立業者,可站在文長將軍身邊也。”
那200軍士聽聞,卻沒有一個人動,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當今亂世,公等挺身而出,實在乃義士也!然凝雖然從商,卻也是暗地相助皇叔也,且隨凝者,均可有豐厚財產相伴也,他日時機到來,光宗耀祖,也並非不可能也。”
眾人還是不動,我沒辦法,繼續說道:“曹操南下,進攻皇叔,必取新野,而凝早有妙計在此,卻可令魏將軍和公等成就一番功勞也,可不必疑慮,速速選擇,不可自誤也。”
那林弟弟喝到:“皇叔命吾等來此,相助先生,何必猶豫不決也!今願意相助先生者可隨我一起,功成之時,若想身退者,想必先生並不阻攔也。”
嘿嘿,這個林弟弟不簡單啊,當著這麼多人把我說道這裏了,我到時候想反悔也沒辦法啊。不過到時候我這邊一旦開業,你們究竟又有幾人能頂得住榮華富貴的誘惑?
當下我並不開言,那眾人聽了卻是自動分成了兩個部分,站在林弟弟身邊的,卻隻有20餘人,我不禁暗歎一聲,這三國時期,忠義者可謂多矣,商人的地位可謂低下也。
那林弟弟卻開口道,“今吾等分派安定,請先生吩咐也。”魏延也是急切的看著我,當下我一點頭,卻說道:“林壯士少待也。”
我將魏延拉到一邊,在他耳朵邊如此如此的說了一番,那魏延卻是半信半疑,驚疑不定。
我看他的樣子,卻又是暗笑一番,心想我知道曆史的發展,卻哪裏能有假也?你道我是何計策,原來是我知道這曹操進攻新野一段,先是派降將二呂帶領5000兵打新野,大敗而回,然後卻是曹仁大怒,率大軍前來,驕傲輕敵,卻被徐庶用計取了樊城,我這計策,卻是要在取樊城上動手腳,此處且不細表。
見魏延驚疑不定,我心想若不給點信心,倒也是個問題,於是對魏延說道:“將軍不必憂慮,可速遣派斥候,於新野、樊城、淯水之上日夜打探,不久曹操必將來攻,定見分曉。”
那魏延問道:“如此,吾等這些時日卻如何安排也?”
我命李偉取了百錠黃金,道:“文長為何如此糊塗也,此時豈非正式汝收攏人心之大好時機也?你善待這兵卒,訓練、休息俱可,文長大才,此尚需問我乎?隻不過凝近日就在這城外百姓家暫住,可每日聯係於吾。”
那魏延應諾,卻是當下安排斥候,日程等不提。
林弟弟見我話說完,卻問道:“不知先生,吾等卻做如何安排也。”
我放眼看去,眾人皆是精神抖擻,心下暗喜,卻當下朗聲說道:“君等跟隨戴凝,凝發誓將保全汝等富貴榮華!”
眾人齊聲道:“吾等保護先生,豈圖富貴也!”
當下我把林弟弟拉到一邊,將王德陷害我的事情原委一一道來,林弟弟聽完,卻道:“此等狼心狗肺之徒,不殺之,實難解吾心頭之恨也!”
我聞言,說道:“殺之不解吾恨,可須如此如此”在林弟弟耳邊說出了我的盤算,林弟弟應諾帶領眾人而去,此處且不細表。
我身在城外,卻是甚擔憂家中秋冬幾人,以我料之,估計此時王德已詐做我的“遺言”代為“接管”我手中的產業,秋冬等幾人定是被軟禁在家,若是我未死,則必定前去,他卻正好將我除去,嘿嘿,王德啊王德,你小小心腸,焉能出我所料?我卻正好將計就計,讓你入我算計。
當下我叫過李文,卻又如此如此說了一番,這李文知道我素來是“算無遺策”當下毫不懷疑,領諾而去不提。
眾人散去,我卻成了孤身一人,心想危險期已過,當下並不擔心,卻遇城外尋了一戶人家,暫且住下不表。
次日,襄陽城,陶然居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