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魚~”

轉播現場的某個角落裏,程瑞驍正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欣賞著自家的傑作——也就是黑森峰黑豹所裝備的複刻版食雀鷹——給黑森峰帶來的屠殺式的戰術優勢,同時還時不時地騰出手在旁邊的本子上寫寫畫畫做筆記,這種一心二用的行為自然也使得他沒有注意到身後出現的那抹天綠色身影。

“好啊你個死鬼,把大家拉來幹活你自己一個人在這享清福?”

“唉唉唉~疼疼疼,耳朵要掉了!參謀長!耳朵要掉了!”程瑞驍趕緊伸手捂著耳朵,並順著對方的方向挪動身子。見著程瑞驍的狼狽樣,少女便收了神通等他的解釋。

“我這是腦力勞動嘛……腦力勞動也是勞動不是嗎?”

“行行行,就你理由多。”少女也隻好一臉無語地在他身旁坐下。

在此,便不得不介紹一下這位優雅中不乏威儀的少女了:毛琪,原魯爾女校初中部學員,現東普魯士學院準高一學生,在魯爾時期她便因為本名與德國著名的帝國總參謀長“毛奇”同音而廣為人知,曆史上的毛奇為德意誌第二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出自他總參謀部的各種作戰方案成為普魯士開疆拓土必不可少的“利器”,尤其是色當戰役全殲法軍數十萬人的輝煌戰果,令總參謀部和毛奇這兩個名字廣為人知。所以程瑞驍更是直接給人家起了個“參謀長”的綽號。

毛琪的父母都是從西南地區走出來的老師,分別在魯爾女校與魯爾南航飛院教授語文和曆史,因此毛琪自幼便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文學少女形象,並且一直渴望改變家鄉的落後麵貌。

進入魯爾女校初中部後,毛琪在魯爾的曆史研學社“稽古社”第一次認識了時任副社長的程瑞驍,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和德軍第一位總參謀長同音,並在他的幫助下客服了戰車道課程中的種種困難穩步提升,成為了魯爾初中部最優秀的殲擊車指揮官之一,老師們當時都認為此人如無意外日後必定是魯爾女校的戰車道主官之一。

然而意外總比計劃來的快,在毛琪初二那年東普魯士學院成立了,毛琪的父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跳槽前往了東普魯士學院,她本人也將東普魯士學院選擇作為了自己的第一誌願。

到了初三,隨著程瑞驍帶領的東普魯士學院戰車道的活躍與魯爾特務營的建立,毛琪被秦雨妍收編,代號“毛奇”。原型為德意誌第二帝國戰列巡洋艦毛奇號,參加過日德蘭海戰,當過旗艦。不同於其他隊員以重巡洋艦名作為代號,使用戰列巡洋艦名在外人看來有一種鶴立雞群或一枝獨秀的錯覺(當然主要原因是沒有其他毛字頭艦名),此舉也被認為是魯爾方麵為了防止人才向東普魯士學院流失而做出的努力——畢竟跳槽的情報機構人員可信度一直如此。

“這個綽號你以後還是不要叫了。”毛琪似乎有些不悅,“這秦雨妍卡著初中最後一年收編我不就是單純地想膈應咱嗎?”(秦雨妍:阿嚏,這晚上的風有點涼呀。)

“唉,你這話說的,人家求賢若渴可以理解嘛。”程瑞驍邊說邊拿起旁邊的保溫杯就是一口枸杞茶,“再說了隻要我不在意她就永遠惡心不到我。”

“那校董事會那邊呢?他們就能接受了?”

“這幫老東西要是敢作妖我就跟我家老太婆一起辭職跳槽,反正稀罕我們娘倆的人多了去了~”

“哼哼~”看著這位我行我素的學長,毛琪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也許這便是程瑞驍那無法言喻的人格魅力吧。

“哦對了,問你個問題。”

“講。”

“你費盡心思的整了一大堆關於複刻德軍夜視儀的專利壁壘,幹嘛還要賣給魯爾和黑森峰砸自己的腳?”

“堵不如疏嘛。”程瑞驍又是一口枸杞茶“如果你給她們把這條路堵死,用不了幾年她們就能找出繞開專利壁壘的方法,這樣既不能盈利又失了人心那是妥妥的昏招,但是如果我們適當地賣一點的話,她們的精力就會放在如何高效地運營現有的食雀鷹上而不是去突破我們的專利壁壘。”說完,他順便帶上個例子:“比如說,白頭鷹封鎖了兔子五六十年,結果呢?白頭鷹有的兔子差不多都有了,白頭鷹沒有的兔子也有了。反觀不被封鎖的白象,都現在還玩不明白各種大玩具,又經常弄壞。”

語畢,又是一抹壞笑。

“但是,你覺得林氏重工是兔子還是白象?”毛琪也跟著笑了起來,程瑞驍則幽默地做了類比:“他們嘛,是漢斯貓,更像萊茵金屬。能自創也能合作,本事實力就不俗,也很有底蘊。所以跟他們合作更有利於我們,隻是合作方式千千萬萬,這也是鄭氏流的上善若水任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