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的日本來客之歡迎交流(2 / 3)

“我想應當是的。”

“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都非常重視學生的成績!我們的學生壓力也很大呀!”廣田先生說道,“哦,高校長今年多少歲了?”廣田先生又轉換了話題。

“43歲了。”

“孩子在哪讀書啊?”

“高中,啊,馬上要參加高考了。但我心裏沒底啊!”

“沒底?”

“我的兒子讀書不太用功,念個好一點的大學是不可能啊!”高校長有些傷感。

“你有困難找我啊!”

“不瞞你說,原來我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廣田先生你來了之後,我才有了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不妨說說看。”

“我想讓孩子到日本留學。中國的大學太難考,相對中國學生來講,念一個好一點的日本大學問題還是不大的,但就是沒有擔保的!”

“你不就是想讓我當你的擔保人嗎!那還不好說?雖說中國有句話‘饞人作媒,癡人作保。’但是我給你擔保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怎麼辦好?”

“在日本,雖說可以邊學習邊掙錢,但是你的孩子一旦出現一些麻煩,就不是一點兒錢就能解決的。就需要擔保人出麵承擔風險。你說是吧?”

“你的意思是說,擔保人需要一筆錢作為保證?那你說,你要多少呢?”

“20萬。”

“20萬?這麼多?”

“這還是最少的數目。你別忘了,在日本,學生是可以打工掙錢的。而保證金,隻不過是防止意外,將來這筆錢還是要花在孩子身上的!你不吃虧!”說罷,廣田先生拍了拍高校長的肩膀,“你考慮一下吧!”

辦公室裏,潘老師正向葛耀飛等老師詢問廣田先生來的情景,因為他剛才上課,沒有見著。當聽到葛老師說日本人的素質高時,潘老師說:“怎麼能看出來?”葛老師說:“咱們下午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

下午上課鈴響後,葛老師和潘老師呆在辦公室裏,葛老師說:“人的素質高低,不論男女老少,隻要仔細觀察這個人的言談舉止就可以分辨出來,但是有的人城府很深,光從言談舉止是看不出來的,還要加上個考驗。”

潘老師靜靜地聽著。

“我說的日本人素質高,是因為在日本這個發達的社會裏,人的素質受社會的熏陶影響很大。其實人的素質很大一部分不是靠教育,而是受環境的熏陶。比如家庭的熏陶、社會的熏陶以及學校、班級的熏陶。你像現在世界上的幾個發達國家,比如美國、日本、瑞典、新加坡,人受社會的熏陶,素質都是相當高的。”

“這麼說,這個廣田也應該是素質相當高的人了?”潘老師問道。

“咱們一會兒就知道。你瞧好吧!”

話剛說完,高校長和廣田先生的兩輛小轎車一前一後駛進了校園。高校長的車子先停了下來,高校長出得車子,趕緊去給廣田開門。

“他們吃飯回來了。”潘老師說。

“知道了。”

這時,高校長在前麵引路,回頭不時地謙讓著廣田。高校長已進入到了大廳裏,廣田還沒進入。

就在這關鍵時刻,隻見葛老師一揚手,一團白色的東西仍到了大廳前的台階上,滾了幾下停了下來。

廣田正好走到台階前,看到了一個紙團,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好像有人在向他扔紙團?

葛老師和潘老師趕緊縮回腦袋。

廣田並沒有發現人。

二位老師又悄悄地把腦袋探了出去。隻見廣田一腳踩踏了過去。踩扁的紙團躺在地上,不時被風吹動幾下,無奈地翻著身子。而旁邊就佇立著一個可愛的熊貓垃圾箱。這時,一個正在值日的二年級的女同學發現了這個紙團,跑過去撿起來,扔到了旁邊的熊貓垃圾箱。

葛老師看見了,心裏非常驚異,“嗯?不可能啊!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潘老師問。

“你想啊,廣田先生是個日本人,又是學校的董事長,是老師和學生的典範吧?”

“對啊!”

“那素質高應該沒問題吧!”

“那當然了!”

“不過為什麼沒有拾地上的紙團呢?而且垃圾箱就在旁邊!”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去?”潘老師一臉的無奈。

葛老師也迷惑了。

辦公室裏,王來香正在接電話。“喂,你好!”

“是王老師嗎?”

“啊,是高校長啊!什麼事?”

“廣田先生說了,他要聽你的一節語文課,明天上午第二節課講好嗎?”

“好的。”

“那你今晚要好好準備一下!千萬不能出問題!”

“唉,唉,我明白!”王來香說完掛上了電話。誰接到這樣一個任務能不認真對待呢?況且她的心裏不有一種莫名的期盼。

第二天上午,高校長、廣田先生、翻譯、大小領導都坐了三年級一班的教室後排。課堂進行得是非常得順利,甚至是一點兒小的障礙都沒有。看來今天的課很成功。高校長也很佩服王來香能準備到這個份上,原先講起課來都是她緊張得不成樣子,但這次的課看起來她並不太緊張。高校長心想:這就叫做節股眼上,這就是關鍵時刻能瞪起眼來。

但一堂課,廣田的心思好像並沒有跟著課堂的內容走。他的眼睛不斷地巡視著,好像狼在巡視有沒有獵物的出現,特別是注視著王來香,注視著她在講台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局部動作,身體上的每一個局部動作……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發自心底裏的震顫,每一個動作都把他的心兒碾碎……

下課了,王來香跟在高校長、廣田的身後問:“領導有何評價?請指教!”

“我看呢,還是比較符合咱們的素質教育的思路的。不過,你得讓廣田先生談談自己的意見。”

“廣田先生,你有什麼意見?”嬌滴滴的聲音加上輕輕地用肩膀觸碰他。

“我考慮一下啊,咱們另找個時間談,好嗎?”

“好吧!”王來香收斂了笑容,顯得有些失望。

“丁零零……”葛老師從王來香的桌子上拿起電話:“好、好。”然後放下聽筒對剛進來的王來香說:“王老師,高校長和廣田先生等您去評課,請你去!”

“真是的,討厭!”王來香小聲嘟囔著,卻是喜悅的神色。

高校長首先發話:“王老師,自從聽了你的課後,我和廣田先生都琢磨了一下,現在跟你談談。”有點鄭重的語氣,王來香有些緊張了,兩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廣田先生看出了王來香的神情,微笑著說:“王老師,你不必緊張,其實我感覺你的課是準備得很充分的。所以課堂的連貫性是沒有問題的。課堂的氣氛也很活躍,你和學生的交流也很暢通,體現了師生之間的平等原則。這都是很好的。在日本,我們也很注重師生的交流,沒有師生情感交流的課堂是失敗的課堂,隻有在情感的傳遞中,才能真正使學生體會到什麼是愛,怎樣去愛,愛自己,愛父母,愛別人,愛社會,愛國家。另外,我們把學生對家庭成員的愛作為一個很重要的教育環節來對待。當然,日本和中國一樣,對考試成績是很看中的,應該說學生的成績和素質都是最重要的衡量人成功的標準。”王來香靜靜地聽著,不由地為這位異國他鄉的年輕董事長而感到折服。

高校長也深有同感。廣田先生剛一說完,他就稱讚起來:“唉呀!廣田先生真是真知灼見啊!你所說的貴國情況與我們現在素質教育有很多共同點,你算說到點子上去了!了不起啊!真是年輕有為啊!”

“不敢當,不敢當。我隻是對王老師的課作一個適當的評價。”廣田很謙虛地說。

王來香也禁不住稱讚道:“高校長說的是,廣田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在日本教育界一定是知名人士吧!”

“啊,ちょっと、ちょっと、哈哈,一點點,一點點,稍微有點。”廣田微笑著很客氣地答道。

“哦,高校長,今天聽了你的介紹和貴校幾位老師的優秀講課,對我的感觸很大。但是我想,這樣是無法深入了解貴校的教育情況的,我想找時間和貴校的老師單獨私下溝通一下,以便得到教育狀況的第一手資料,不知您意下如何?”廣田先生說得很委婉。

“哦——好吧!”高校長遲疑了一下,雖然為難,但還是同意了。他就怕廣田私下裏了解到一些對本校教育不利的情況,如果反映到教委或是回國宣揚,就不利於國家的榮譽了。腦子一轉,有了主意。“不過,你自己也不熟悉學校的老師,研究起來也不方便。這樣吧,王老師,”高校長用手指了一下坐在廣田對麵的王來香,好不容易身邊有這麼個可以招呼的人。“你就領著廣田先生轉轉吧!他要了解什麼,需要什麼,有什麼困難,隨時向我提出。”實際他的意思是讓王來香及時彙報廣田的行動,也能更好地和老師交流,以防有不利於學校的言行。從這上點來說,高校長確實是一個有心計的領導之材,在不露聲色之中就把事給辦了。

“好吧,廣田先生,您有什麼要求,盡管向我提出。”王來香很有禮貌地說。

廣田馬上起身,深鞠一躬:“非常感謝!請多多關照!”

王來香馬上欠身擺手:“廣田先生太客氣了。這樣吧,請廣田先生先到我們辦公室坐坐,與各位老師接觸一下,怎麼樣?”又轉過頭來問高校長:“高校長,你說好不好?”

高校長連忙點頭,“好,好,讓大家好好接待廣田先生,不能有半點疏忽!”

王來香又轉頭對廣田笑眯眯地說:“那,廣田先生,那就請吧!”

正值大課間,校園裏是一片沸騰,除了學校教師習以為常,把課間作為一個教育調節、作為教育的一部分看之外,不論哪個人都會被這種氣氛所感染,會感到身心的徹底放鬆,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中年級辦公室裏,老師們陸續回到辦公室,大家開始議論起來。

潘老師看來受到點挫折:“唉,你們說,還有法兒教嗎?一本數學書學完了,提問前麵的知識來,站起來一大排回答不上來。這還考什麼期末考試呀!唉喲!我這心是拔涼拔涼的!”說罷,把書往桌上一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喘粗氣。

“你這算什麼傷心事呢?”坐在他對麵的四年級另一位數學老師馬誌華發話了:“我昨天晚上在網上看了一個帖子,講的是一個農村的小學老師給學生布置大量的作業……”

“讓家長告了不是?”潘老師插話道。

“不是。說是這位老師啊,把這些學生的練習作業全都賣廢紙了,賣了錢全都自己留著了。你說這能賣多少錢啊?怎麼就被人家給爆光了呢?要是老師真到了靠廢紙掙錢的份上,那不說明我們這日子過得跟收破爛的沒有什麼區別?”馬老師有點氣憤不過,唾沫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