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隻好順從,“走走,到前麵看看!”出了此殿,北麵又是一座大殿,局勢跟剛才的菩薩殿相關不多。幾個人邁步而入,隻見麵北而坐的是非常熟悉的西方極樂世界的大肚彌勒佛,隻見他笑盈盈的,咧著厚嘴唇,彎彎的眉毛,長長的耳垂,袈裟束體,但遮不住那滾圓的小腹、袒露的胸脯,右手在胸前撚著長長的一串佛珠,左手按在胯旁的乾坤袋上,正邁著舒緩有力的步伐向前。左右兩邊紅漆柱子上雕刻著兩行字,上聯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下聯是: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葛校長看罷,撫掌叫道:“說的好!真是天下絕對啊!這個彌勒佛,可是在教育人要開心愉快才能免除憂愁啊!”環顧寶殿四周,隻見其他三麵繞牆是八百羅漢,一個個是高有三尺,金漆粉身,形態各異,神態逼真,起坐仰臥,各俱姿態,喜笑怒哀,各有千秋,千百相貌無一似,萬千世界大一同。葛老師看到此處,心裏一陣激動,自作對聯一幅。上聯是:廣施善因不知何時得正果?下聯是:厚積美德無論何地皆無咎。說完後自感身上無比輕鬆,不禁讚歎道:“真是佛門清靜地,不覺已是小神仙!哈哈……”
可孫家軍和潘長林環顧四周,卻不見什麼新鮮事物,小孫和葛校長隔著一層垂落的黃色法幛說道:“也沒什麼好看的東西,除了真和尚就是假和尚!”小潘說道:“你小點聲,別亂說話!”
小孫說:“我看咱倆還是到南山康樂宮去玩吧!這裏除了宮殿還是宮殿!”
小潘問:“南山康樂宮是什麼地方?”
“顧名思義,就是個健康休閑娛樂的好去處!”
“好!我也去!”
“葛校長,我和小潘到南山康樂宮去玩會兒啊!吃飯的時候,給我們打電話啊!”
“哎呀!多好的地方,你們不多看會兒?”葛校長說道。
“沒意思!我倆先走了啊!”說罷,二人快步離開了寶殿。
“哎――”葛校長還想叫住他倆。
田上美說:“去就走吧!人各有誌嗎!”
“那好,咱們倆到前麵的大殿看看!”
葛校長說完,拉著田上美就走向了前麵的寶殿。這個殿比南邊的兩個宮殿更為寬闊氣派。
“原來是佛祖釋迦牟尼的佛像啊!”葛校長說道。
“這釋迦牟尼真是個神嗎?”田上美抱著葛校長的胳臂問道。
“你不是個唯物主義者嗎?天底下哪有神?”葛校長說完,起到神像正前麵仔細端詳著這尊造像,他通身金漆,威嚴地盤坐在蓮花寶座上,衣著端莊,頭發整齊地鬈在頭頂。“這個釋迦牟尼原本是印度的一個王子,一次在菩提樹下做了一個夢,從而悟出了佛法真理。你看他長得身材魁梧勻稱,方臉圓腦,五官端正,是個很正派的人物。”
“可為什麼許多人都把他當作神呢?
”因為呀,你廣做好事,勸人成善,人們想辦而辦不到的事情他卻能做到了,所以就把他看成是神,特別是吳承恩的神話小說《西遊記》在民間的廣泛傳播,這釋迦牟尼就成了婦孺皆知的神了!“
“那你說,這佛是一種什麼樣的品質?”
“佛是梵語,也就是印度古代的一種語言,意思就是大慈大悲的意思。如果你具備了這種品德,也可以說你成‘佛’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天天聽別人說佛,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沒有想到吧!我們現在人理解起來就容易多了,可在幾千年前,人們能夠理解這一點,那是非常不容易的。那個杭州靈隱寺的濟公和尚,他算是看透了佛法的高人了!”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我說,趁現在沒人進來,我在釋迦牟尼佛像前磕個頭,也算我不虛此行啊!怎麼樣?”
“你怎麼還記得這事啊,咱不給他跪!”
“我跪個啊。”葛校長好聲好氣地跟田上美說,“我跪個了!”說著他就真真假假地走到跪墊前,但他還在望著田上美的表情。
田上美假裝生氣地扭過了頭去,“不理你了!”
“嘿嘿……我就磕三個頭啊,你別看,不就當我沒磕嗎?”說罷,撲通跪倒在蒲墊上,給釋迦牟尼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希望佛祖保佑我少生煩惱!希望佛祖保佑我校太平!老師個個都晉職稱,學生個個都進步!希望……希望……希望什麼來著?”葛校長腦子停頓了一下,“噢!希望我天天有激情!天天有好心情!”三個頭磕完,也念叨完了站了起來。“田上美,咱們走吧!”哎,這一會兒功夫,田上美走哪兒了?他就開始在懸掛著黃色的法幛裏穿行搜尋。突然,他一撥幛子,從幛子後麵露出三個和尚的光腦袋來。為首的一位年紀較大,眉毛胡須兩鬢全白了,長長的發絲如銀線一般垂下來,倒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著黃色長袍。他後麵是兩個年輕的小和尚,穿灰色衣服,垂首而立。
“施主,你可是葛施主啊?”葛校長剛要轉身離開,卻見老和尚開口說話了。聲如洪鍾。
“大師,我是姓葛,你怎麼知道的?”
“萬物皆有靈性,有因皆有果,無果莫尋因。世事繁華皆幻境,不如事佛得清閑。”老和尚說話雖輕,卻內氣充足,聲音高亢,回音陣陣。
“大師,我是學校的校長,領著學校的老師們來旅遊的,是來放鬆一下心情的。不想事什麼佛!”
“葛施主,剛才你跟女施主說的話,老衲全都聽到了,佛門如能有你這般大徹大悟之人,可是眾生之福啊!你聽我勸,入我佛門事佛吧!”
“不不不,這可不行!一會兒,老師們就都來了!”葛校長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葛施主,你天生慧根,又是個光頭,這已然具有了佛的形體,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海定、海寬,領葛施主剃度!”
老和尚剛一說完,他身後的兩個年輕和尚就大步向前,一人拽住了葛校長的一條胳臂。
葛校長連連喊:“我不剃度!我不當和尚!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大師,你發發慈悲,放了我吧!啊?大師!我求求你了!”怎奈兩個年輕小和尚的力氣大,無論葛校長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他暗道:不好!這是怎麼了,平常日子師兄弟們在一起,隻有我收拾他們的份,誰能奈何得了我?可今天怎麼就渾身無力了呢?看來今天我是走路疲勞了,這可怎麼辦是好?”
三個和尚把葛校長架到了大殿旁的一個小屋裏,這裏也是香火繚繞。兩個小和尚拽住葛校長,而老和尚卻從香爐裏使出一根倒插的香,然後放到火燭上點燃,用嘴輕輕一吹,一根粗香的頂頭就發出了紅紅的熱光,冒出了一縷縷的清煙。老和尚笑著,邁著得意的步子靠近了葛校長,“葛施主,你就答應了吧!”說著,露出了猙獰的麵容,把香頭往他的頭頂上觸去。
葛校長看著這一切,心急如焚,心想:這可如何是好?老和尚來真的了!隻好大聲喊叫讓別人聽見才行!於是他大喊:“救命啊!我不入佛門!老婆救命啊!我不想當和尚!老婆救我啊!”
但聽得“嗤”的一聲,香頭觸到了葛校長的頭頂,一股皮膚燒焦的味道迅極傳到了鼻子,立刻刺激了他的痛感。“啊――”一聲慘叫,隨即,他就頭一歪,什麼事也不知道了。自己的頭任由三個和尚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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