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夕姿態婉柔脆弱,以旁人視角來看她就是弱者。
反觀,舉刀揮舞的楚倩倩,更像是不知禮節的瘋婆子。
大鬧親姐姐婚禮現場,舊事重提,兒時老賬還拿出來翻一翻,無疑顯露著她心胸狹隘。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開始嗚嗚泱泱竊竊私語。
“這妹妹可不是個東西,姐姐為了還債,貞操都犧牲了,她還在這爭男人。”
“要我說,這溫家公子更不是東西,過年那會剛拒絕跟妹妹訂婚,這麼快又跟姐姐搞一塊去了。”
“姐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這妹妹看起來,哼~以後誰娶誰有的受罪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這些話就像是尖銳的利刺,深深錐刺著楚倩倩全身各處每一個感官。
楚倩倩狠握刀柄,刀尖泛著冷光,由眼中射出的恨意仿佛要將楚雲夕撕成兩段。
就在大家看笑話,等著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時。
幾天沒吃過飽飯的楚倩倩,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猛然推翻勸解她的楚睿澤,直衝楚雲夕溫羨安兩人。
楚睿澤倒地的刹那,喉部驀然一涼,他雙手托住脖子,大量紅水像泄了閘一樣噴湧而出。
緊接著,奢華的婚禮現場慌亂成一團,有人尖叫,有人你推我搡爭搶著往外跑。
隻有媒體穩穩站定腳步,打開閃光燈,對混亂局麵拍個不停。
楚倩倩瘋了般撲倒楚雲夕,尖刀毫不收力插下去。
幾聲哀哭的尖叫後,潔白的婚紗在腹部開出了嫣紅的花朵。
見到是這副場景,景湛迅速伸出雙手扣住顧清越盛滿驚悸的雙眼。
她身體抖顫,睫毛不安地煽動,電視機裏的畫麵還在播映,聲音卻被消的一幹二淨。
穿白色西服的新郎官,伸手阻攔手持刀柄的瘋子。
楚倩倩現在已經完全不認人了,揮倒在後抱住她的溫以璃。
劃傷了溫羨安手腕,瘋癲喊著:“賤男人賤女人都去死。”
隨而,利刃穿透溫羨安的右胸部位,鮮血直流頃刻暈染成花……
畫麵一切,是遮著被子寸絲不掛,潸潸淚染的楚雲夕,還有襯衫淩亂,麵色疏離的溫羨安。
景湛將手放開,右手固定女孩下巴,俯在她耳邊說:“阿狸姐姐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哥哥。”
顧清越隻看了一眼,立即合上雙眸,不再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景湛關掉電視機,聲線偏冷:“阿狸姐姐不敢看,是因為失望了?還是因為點別的什麼。”
顧清越紅唇微咬,牙尖墊在下唇露出一點。
剛剛那場直播,比她看過的電視劇還要狗血。
溫羨安和楚雲夕發生那種事,她不了解事情緣由,不好私下說什麼。
楚雲夕說是溫羨安先對她……對她什麼?先追求的她,還是對她意圖不軌?
她不了解事情緣由經過,因此,沒辦法作答。
如今,婚禮現場變成大型傷人事件……
心跳搏動的位置緩緩覆上一隻手,顧清越的心頓然停滯。
耳畔響起少年陰森的聲音,裹挾絲縷哽咽:“我要你照實說,
身體肮髒的溫羨安和隻愛你的我,在你心裏誰最好,誰更重要,你喜歡誰。”
大廳空氣是寧靜無聲的,就連一向嘴碎的許進,此時都不插嘴說話了。
溫以璃被楚倩倩推倒,他擔心溫以璃的小身板出問題,一顆心早不知道漂遊去哪了。
李伯受得傷現在還沒好,他對小兩口吵架一事,秉持著一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