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謹防危害人生的心理疾病(2 / 3)

可以提出這樣一個大膽的觀點:雖然頓悟療法既深奧而且還含有若幹的附加原則,但如果我們能從研究選擇抑製或滿足人的需要的後果出發的話,它們都能夠被人透徹理解。這和從一種或另一種精神分析(或其他頓悟療法)的研究中推導出對於短期治療的解釋這一實際情況直接對立。

後一種方法所帶來的一個副產品是在心理學理論中把心理治療法及人種成長的研究封閉起來,使其或多或少自給自足,為特定的或原來的隻適用於這一領域的法則,這種情況不僅可以歸結於這樣一個事實,即在多數職業治療家所接受的是醫學訓練而不是心理學訓練,還可以歸結於這樣一個事實,即實驗心理學家們對於影響其描述人的本質這一心理治療現象的東西出乎意料地漠視。

簡言之,我們不僅可以主張心理治療法最終必須堅實地立足於健全的普通心理學理論之上,而且還可以主張心理學理論必須拓展自身以適應這一任務。因此,我們必須從較簡單的治療現象入手,然後再過渡到討論頓悟的問題。

我們將許多事實集合起來並不可能造成一種純粹認知的心理治療理論或一種純粹的非人格心理治療理論,但是它們卻與需要滿足理論,與治療和成長的人際方法相處融洽。

心理治療存在於社會的任何形式之下。巫師、術士、巫婆、村落的年老女巫、僧侶、宗教師以及出現於西方文明中的醫生,他們有時總是能夠完成我們所謂的心理治療的。的確,通過完整戲劇性的心理病理的治愈,通過更為微妙的性格及價值紊亂的治愈,偉大的宗教領袖們已經證實了這一點。這些人為這些成就提供了各種類型的解釋,毋庸認真考慮。我們必須接受這一事實,盡管這些奇跡能夠被付諸實踐,但是實踐卻並不知道他們完成它們的原因與方式。

始終存在著理論與實踐之間的差距。不同的心理療法派別各執己見,有時頗為激烈。然而,在足夠長的一段時期以後,臨床的心理學家偶然碰到這樣一些病人,他們接受過每一個思想流派的繼承治療從而痊愈。這樣這些病人就將成為理論的感激涕零的忠實支持者。但是每一思想流派失敗的例子也屢見不鮮。使這一問題更加令人費解的是,有些病人,是由醫生甚至是精神病學者治愈的,而這些醫生從未受到過可以確切稱之為心理療法方麵的任何方式的任何訓練(這還不算學校教師、牧師、護士、牙醫、社會工作者)等。

我們顯然可以對這些不同的理論流派進行經驗的與科學的詰難,並且依據其有效性的大致等級排列它們。而且我們能夠收集到合適的統計資料以表明,一種理論訓練比起另一種來所產生的治愈或成長的百分比更高。雖然沒有一種理論訓練會完全失敗或全部成功。

我們要認識到這一事實,治療結果的出現與理論之間並無絕對的關係。

就算在一個思想流派的領域之內,比如說古典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派,眾所周知,分析家們普遍承認他們之間存在著極大的差別,這不僅表現在通常所界定的能力方麵,還表現在單純的治療效果上。有些天才的分析家在教學與著述方麵貢獻卓著,對於他們淵博的學識有口皆碑;作為教師,他們深受人們的歡迎,被人視為訓練有素的分析家,可他們就是常常無法治愈他們的病人。還有另外一些人,他們從不撰寫什麼東西,即便有所發現卻也少得可憐,可他們幾乎總是能治愈他們的病人。當然,十分清楚的是,在成為天才與治愈病人的這些能力之中存在著基本程度的確定的相互聯係。

曆史中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有的思想流派大師雖然自己是最稱職的治療家,但他在傳授給學生們這種能力時卻是難上加難,而且大多數情況下不會成功。如果這僅僅是一個理論問題,一個內容問題,一個知識問題,如果治療家的人種毫無差別,那麼,如果學生與老師同樣聰明、同樣勤奮的話,最終學生們就會幹得和老師一樣出色,而且極可能超過他們的老師。

有一種普遍的經驗適合於任何類型的治療家。第一次見到病人,同他談論一些表麵的細節,如步驟、治療時間等等,第二次接觸的時候叫他彙報或說明一下進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