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是隨便在家拿了個洗幹淨的盒子。
擰開,露出裏頭白中帶點灰的膏體。
好吧,顏色是不大好看,再深點就像水泥了。
氣味也是散發著苦澀的藥味兒。
“頭一次用,可能味道聞不慣,因為我沒添加任何香料,就是藥材本身的味道。”
“也沒有防腐劑,沒辦法保存太長時間,所以這一盒最多隻能用一個半月。”
“最好洗完澡後或者用熱毛巾敷臉後使用,熱度能讓毛孔打開,充分吸收藥性。”
“洗幹淨手挖出來塗抹在臉上,敷十分鍾左右洗掉,之後可以按照你的習慣正常護膚。”
“麵膜通常剛使用完和使用完頭一天效果最好,一個星期最多用兩次。”
陳雪拿上澡籃,“那我現在就去洗澡。”
學校沒什麼人,浴室同樣冷清。
洗完回來,陳雪就興致勃勃得敷麵膜。
陳母生在富貴人家,愛打扮。
定期都叫人從港島帶護膚品來,也叫陳雪用。
本身皮膚就好,除了剛用完時感覺比較滋潤外,沒什麼明顯效果。
但陳雪還是仔細照著鏡子,略有些誇張得道。
“真的有用,本來這幾天皮膚比較幹,立刻就不幹了。”
花容不知道她真那麼覺得,還是怎樣。
剛洗完澡再護膚,哪怕不用麵膜,也會覺得比較清爽。
陳雪又要說什麼,滴滴幾聲打斷了她。
花容拿出BB機,是葉久安發來的。
最後一個BB機她給了葉久安。
看看時間快三點半了,大概也不是要她回電話,隻是告訴她他要給人上課了。
剛要放回去又滴滴兩聲,這次是顧老。
“我下去打個電話。”約莫是藥廠有事。
花容一走,陳雪的笑容就散了。
她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頭一次討好人,有些拙劣。
花容肯定看出來了。
她是真有事情,還是故意躲著她?
四年的大學生活已經過半,明知道花容從頭一天認識就忙得不見人影。
心裏有了顧慮,看什麼都有了另一層意思。
哪怕陳雪告訴自己想多了,還是不由自主往那邊想。
花容到了一樓,值班的宿管不是陸勁鬆的母親,剛上去的時候就跟她打了招呼。
“阿姨,我想用用電話,謝謝。”
給延修製藥廠打過去。
“顧老,出什麼事了嗎?”
“花容啊,我剛到藥廠,昨有小偷進了藥廠,不知道就是想偷錢還是怎麼樣,幸虧叫值班的人看見,招呼幾聲跑了。”
“我尋思著就雇了個村裏的老頭看大門是不是不大夠,別的還行,要是偷到科研樓去就壞了。”
甭管真是想偷錢還是打別的注意,哪怕是偷錢,不明白科研樓裏資料跟正在進行的實驗的重要性。
隨便弄丟幾張紙都是重大損失。
哪怕有鐵門,有警示標誌,也防不住膽子大、又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賊。
在徐鳳年老爺子那樣的人眼裏,他們那點設施都不夠看的。
“知道了顧老,先叫人加班巡邏頂幾天,問問有沒有凶猛機靈的狗有下狗崽子,養上兩隻,我盡快安排更好的安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