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泥土地,屍橫遍野,黑域大亂已成定局。
秦江騎著馬,身後跟著上千黑甲衛士,一路繞到了敵軍背後,到達了黑域邊緣處。
秦江騎在馬上,有些心不在焉,身後一個黑甲騎士躍馬趕了上來,說:“大人,大營來報。”
“說,大營情況怎麼樣了?”秦江來了精神,問道。
黑甲騎士攤開一張戰報,說道:“大營駐紮軍隊與夏侯聯軍打了起來,目前大營還處於防守階段。大營消息稱,隻要我們這裏一得手,他們立刻反擊。”
反擊?用什麼反擊?
秦江心裏突然想起,他離開的時候,依蕊的蹤跡依舊沒有下落。他問過紅涼兒,但紅涼兒隻是說她在執行秘密任務,不方便與他見麵。
依蕊是狂戰士最神秘的一係,影狂戰士。
巴薩祖地裏,秦江意外成為巴薩族血老,帶出了兩百狂戰士交給黑域寇。時至今日,這群狂戰士的消息,依舊處於絕密。
依蕊的失蹤,與這群狂戰士的蹤跡,會不會有某種神秘的聯係。
想到狂戰士狂化後在戰場上的瘋狂殺戮,秦江有些不寒而栗。他隻期望,老刀把子沒有將狂戰士放上戰場,那將會是一邊倒的屠戮。
不知疲倦,沒有痛苦的狂戰士,在遠古時期,就成了戰場上的魔鬼。
“大人,大人。”騎士見到秦江發愣,連連叫了他兩聲。
秦江回過神,問道:“怎麼了?”
“前方就是血狼穀了,這次夏侯聯軍三
大勢力之一。同時,在大寇崛起之時,也是黑域原住民的統治者之一。”
秦江一聽,眼神一亮。他甩甩腦袋,驅逐出沒有來由的雜亂想法,一拍馬屁股,足下駿馬立刻向前更快速的飛躍,秦江大吼道:“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隨我屠殺血狼穀的大本營。”
一群黑甲騎士立刻更用力地抽打足下的馬屁,馬兒吃痛,更賣力地飛奔了起來。
黑色的泥土飛濺,這群騎士遠遠望去,就像一陣黑色的風暴。
血狼穀還很平靜,穀內全是一些老弱婦孺,守護的衛隊很少。這次聯軍出征,血狼穀幾乎傾巢而出,穀內的防禦反而變得極為薄弱。
上千黑甲衛隊到達穀口時,出來防禦的,竟然隻有三十餘人。
秦江閉眼感知了一下,隻有一名玄境高手,其餘者,全是不入流的炮灰。
一把明晃晃的戰刀被秦江抽出,他大聲道:“血狼穀,投降大寇者,活。頑命抵抗者,死。”
秦江語氣裏有毫不掩飾的殺意,刀刃上的寒光砭得人肌膚發疼。
玄境高手是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一道刀疤貫穿了整個麵部,他說起話來,刀疤抽動,說不出的可怖。
他獰笑道:“兔崽子,老子闖蕩黑域時,你還吃奶的呢。”
秦江揚起刀,輕輕在刀鋒上吹了一口氣。
在那名玄境高手愣神,暗想果然是個繡花枕頭時,他的頭顱已經飛起,鮮血濺了滿地。
秦江速度極快,幾乎
在一瞬間就逼近了那名玄境高手,用刀一揮,玄境高手的頭顱就掉了下來。
鮮血,刺激著每一個戰士的眼球。
秦江刀刃回鞘,重新坐在馬上,眼神淡漠,說道:“殺,片甲不留。”
黑色的洪流分開,越過秦江馬匹後又重新彙合。那三十名血狼穀護衛幾乎在頃刻之間,就被戰馬踐踏成了肉泥。
血狼老大出戰前,立下了必勝的誓言,戰不勝,則不歸,所有精銳都被他帶走,血狼穀空寂的讓人覺得可怕。
全是女人、老人、孩子,他們被黑甲戰士驅逐著,來到了穀底的中心。
秦江望著眼前的場景,眼睛漠然,不夾帶任何人類的情感。
“大人,首領出征前要我們趕盡殺絕。”身後騎士見到秦江遲疑,上前提醒道。
秦江沒有說話,手掌向上伸出,露出了一根手指。
那是一隊的命令,兩百黑甲戰士當即握緊了韁繩,等待手指落下的一刻。
血狼穀裏肅殺氣氛吹拂的每個人心神顫抖,脊背發涼。
“你們這些殘狼,數十年前驅逐我們到此地,今日,還要對我們進行屠殺嗎。來吧,我們不會怕你們的。”讓人驚訝,說出這話的,竟然是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
婦人花白的頭發被風吹拂起,遮擋住了滿麵的皺紋,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秦江,滿是仇恨之色。
一個孩子衝出了人群,大叫著朝秦江衝來。
秦江的手指隨著孩子的靠近而慢慢落下,就像死
神的鐮刀開始一步步降臨。
“小狼,回來。”一個年輕婦人尖叫,因為過分激動聲音已有些失真,像烏鴉鳴叫一樣尖銳難聽。
叫小狼的孩子咬著嘴唇,靠近秦江戰馬時,秦江的手指也落到了最後。馬嘶聲響,二百戰士一拉韁繩,滾滾的馬蹄聲便響徹在這個空寂的山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