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當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他輕蔑道,“幾月不見,您在張丞相府裏過得如何啊?”
“奴婢、很好。”
韓映狂妄地大笑著,長臂一撈,把跪在地上的她拎了起來。
“他沒日沒夜地讓你抄詩,這也能叫好?嘖,真看不出來啊!對著三王妃這種大美人,張大人也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勾手,把她攬到了自己身前,邪笑道:“不若,三王妃跟了我吧?”
李眷大婚那日,他就對一襲紅妝的楚玉瓷情有獨鍾,她容貌清冷,卻含著勾人心魂的嫵媚,引得他魂牽夢縈,一連三日都夜有所夢。
“大公子說笑了,奴婢何德何能敢受您青睞。況且,奴婢隻是來尋人的,出來得久了,張大人會不高興的。”
楚玉瓷胳膊猝然吃痛,但還是抿著發僵的笑意婉拒,雙肩止不住地打顫。
韓映怎麼會知道她抄詩的事?!
是張越戈同他說的嗎?
畢竟、畢竟他那麼恨她,那麼討厭她,把她這種羞恥的事同別人講也是正常的……
再說了,韓敬芸馬上就要嫁給他做正室了,而韓映作為她同父同母的哥哥,和張越戈關係好也是正常。
“尋什麼人呐?王妃往後就隻需伺候我一個人了!這種美差,何樂而不為呢?”
韓映勾著她小巧圓潤的下顎,以不容置疑的大力一步步把她往床榻上壓,作勢就要吻她的唇。
楚玉瓷奮力扭頭,淚水充斥著,高聲呼救。
“救、救命!來人!救救我——”
後背貼上柔軟的棉花床榻,她卻如芒在背,活像脫了水的魚,反複撲騰。
“啪——”
帶著疾風的一掌砸在她臉頰。
“吵什麼吵!這裏是禮親王府的後院!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救你!”
她眼前一片天花亂墜,手上推拒的力道卻不減,察覺到韓映已然翻身騎到她身上,恐懼和嫌惡更是隨即爬遍全身。
韓映邪惡的嘴臉纏上她纖細的脖頸,一隻手輕而易舉地製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暴力地撕扯開她單薄的前襟。
她淡色的肚兜頓時入了眼,被打了幾拳的小腹疼得緊縮。
楚玉瓷絕望地哭叫著,淚水糊住視線,斷了線的腦中恍然闖入張越戈的臉龐。
豫郎……豫郎……
豫郎救我!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巨響傳來,吵鬧的聲音隨後也決然入耳,叫她甚至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誰啊!竟然膽敢壞爺的好事——”
“碰!”
那令人作嘔的觸碰在她身上盡數消失,楚玉瓷立刻抓起撕爛的衣料,裹著裸露在外的肌膚,狼狽地縮在了床角。
她緊閉著眼,心灰意冷地不敢看麵前的一切。
“睜眼,看著我。”
忽然,她聽見了那個萬分熟悉的聲音。
可她不敢認。
張越戈見她發紅腫脹的臉頰滿是淚痕,心痛似刀割,他當即解了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甩手蓋在她青紫交加的身上。
他目眥欲裂,連音色都在抖:“小主人,睜眼、看看豫郎……”
韓敬芸褪了舞衣向他款款行禮之時,張越戈滿腦子都是那個明豔又傾城的身影,隔著屏風為他起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