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寧遠城上的開水也以經倒完了,長槍兵又重新守住了城垛口,備迎新的戰鬥。而付責燒開水的士兵們趕忙將鐵鍋重新架好,點燃了木柴,又重新開始燒開水。每一部份的士兵都各付其責,按步就班,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
清軍再度像城頭上攀爬,而寧遠軍的石塊、磚頭、粗木也如雨點一樣從城牆扔下來,擊打著清兵。等清軍靠近城垛口的時候,就由長槍手用長槍亂戳亂刺,阻擋著清兵蹬上城牆,而在後排的火槍手雖然因為角度的關係,打不到正在爬城的清係,但也不斷的朝城下開槍射擊,打擊城下的淸軍弓箭手和等候攻城的淸兵。隻有火炮暫時全都停上了發射。
盡管守在城頭上的士兵在抵擋淸兵攻城的同時,也不斷遭到清軍在城下的弓箭手的打擊,中箭倒地,但依然毫不畏懼的守住城垛口,頑強的與清軍戰鬥著,隻打得清軍如同秋天的落葉一樣,不斷從雲梯上,從城頭上跌落下來。而且一但等鐵鍋裏的水燒開之後,就又立刻向城下沷倒,這一招的威力確實不小,每一次都能燙傷一大片清軍。
雖然有不少清兵也學聰明了,一見城頭上倒開水,就立刻舉起盾牌,擋住自己的頭部,身軀,但盾牌始終無法護滿全身,而水又是無孔不入,因此依然還是能燙傷不少淸兵。而被開水燙傷的淸兵雖然不會喪命,但基本都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同時還有不少新兵不斷將大筐大筐的石塊、磚頭搬上城頭來,供應給守城的士兵,同時又將戰死和受傷的士兵抬到城下去治療。戰鬥也很快就進入到激烈的氣氛中。
雖然遭遇到了寧遠軍的頑強抵抗,但這時清軍的軍紀也及為嚴格,沒有人敢後退一步。同時激烈的戰鬥,也激起了滿八旗兵的凶悍之氣,因此也拚命的向城頭發動猛攻。
而在他們的帶動下,蒙古軍和漢軍也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也以少有的戰鬥意誌,配合著滿八旗兵,攻擊著城頭。
而在城下掩護的清軍的弓箭手們也不在躲在盾車的後麵,一個個全部都站了出來,冒著城頭上的火槍射擊,不斷也向城頭上射箭還擊。就是有人被火槍打死,但其他人也毫不動搖,依然向城頭上不住的發箭。
這時在城牆下麵,以經又開始推積屍體,其中也有一部份是戰死之後落到城外去的寧遠軍。鮮血濺到了城牆上,又流到了地麵上,開始漸漸的蔓延開了。
攻城戰進行了半個多時辰,清軍的損失以經超過了千人,但還是無人能夠蹬上城牆一步。阿巴泰和圖爾格雖然是在遠處觀戰,但也能夠感受到戰場上激烈殘酷的氣氛。
而且不斷還有從戰場上撤下來的傷兵從他們的眼前經過,摔傷、槍傷、燙傷各種各種都有,躺在單架上,不住的發出慘叫的聲音來。傷兵之中有相當一部份都是滿八旗的士兵,而以清軍的醫療水平,其中大部份恐怕都無法治愈。這些人可都是有著十餘征戰經驗的老兵,想不到這一次竟然會栽倒在寧遠城前。阿巴泰心裏也不禁一陣一陣心痛。
不過寧遠軍的抵抗力度也在阿巴泰的預料之中,畢竟這支軍隊能夠兩次守住穆陵關,如果沒這麼幾下子,恐怕也就不直得自己花費這麼大的心血了。而且戰事進行到了這一步,清軍也不可能退縮,隻能硬撐下去了。
於是阿巴泰下令,再調度五千士兵,加入到攻城的隊伍中去。因為現在看來,想要攻下寧遠,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時間,而前期投入到戰鬥中的披甲兵以經達到了一千人,因此這一次出動的,全部都是漢軍和蒙古軍,先讓他們逐漸消耗守軍的兵力和精力,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向寧遠城上發動全力的一擊。
雖然這一次加入的人馬沒有滿八旗的披甲兵,但畢竟是添了生力軍,本來以漸衰弱下去的攻勢一下子對變得猛烈了起來。而且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進攻之後,清軍也學得聰明了起來,因為寧遠軍的開水隻能固定在一定的地方傾倒,因此清軍也開始有意的避開這些地方,使寧遠軍的開水攻擊也漸漸失去了作用。而清軍也趁機在城牆的其他地方集中兵力,向城頭上猛攻。也使寧遠軍的防守壓力陡然增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