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籟沒能如願,她回到營地的時候,首領正好將祈年送走。
見營地還是離開時的模樣,沒有可能的戰鬥,餘天籟悄悄找到首領,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啊,一個奇怪的人。”
首領長出口氣,心理壓力顯然不輕。
“是這樣的。”
首領平複心境,就說了剛剛的經曆。
祈年在營地門口很有禮貌的敲了門,驚醒了分神的守衛,在一陣友好的交流之後,守門通知了他。
祈年問最近有無可疑的人,他於是說了程行一行的遭遇,恰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祈年有些失望,但還是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並未踏入營地內部。
見他們都安好,餘天籟稍稍安心,說:“他就這麼走了?”
她還以為會有衝突,畢竟以他們流浪者的行事風格,便是棄民也不歡迎到訪。
一個光明正大找上門來詢問情況的棄民,即便有楓原的任命,他們也能拒絕回答,並將大門關起。
可祈年顯然不是輕易放棄的人,衝突按理說在所難免,首領對外人可沒那麼好說話。
所以他很奇怪。
首領說:“雖然不明白你跟他發生了什麼,但他確實很幹脆的離開了,真的隻是來問問情況。”
“這樣最好。”
餘天籟低聲說,凝重的神情顯然她不會真正放下警惕。
“好了,我想這不該是你操心的事。”
首領笑著說:“你該去遠行了,替我們看看自由的模樣。”
……
沒過多久,一夥特殊
的客人到訪。
換人了的守衛看了看對方的陣容和服飾,沒有猶豫立即彙報,那張椅子還沒坐熱,首領就得再次出門迎客。
來的是楓原的人,二十年來的第二回。
慕生獨自上前,跟走出營地的首領進行一場公開的交談。讓首領意外的是,慕生問的竟然是他剛剛回答過的問題。
巧了。
首領不想隱瞞這些事情。
不問緣由就將程行殺害,那些聯盟來的臭蟲他同樣討厭,不管是楓原還是東流,此時此刻,都是能說個話的朋友。
慕生安靜的聽完,雙目銳利起來。
“能告訴我他去哪兒了嗎?”
“哪兒。”
首領指了指祈年離開的方向,心說年輕人我可不是有意為難你。
“謝謝合作。”
沒有肢體的接觸,慕生舉手致意,然後帶隊離開,也很幹脆。
首領心說今天真是奇怪。
但願以後沒有這樣的怪事,他們隻想安安靜靜的過著屬於他們的日子,就像此前二十年,生存的環境是很殘酷,但到底沒有那些該死的紛爭。
這便是美好。
丘樓走快幾步,在慕生身邊問了句:“頭,聽著好像是他。”
那個叫祈年的家夥。
慕生跟那個流浪者營地的首領的交談雖然小聲,但以他們四階的聽覺,在幾十米外的那個位置,就算是隻蚊子飛起,他們都能聽清。
這兩人的交談自然被他們聽得清楚,所以慕生說“追過去”,他們並無意見。
“見過,才能確定。”
慕生並不
能通過服飾確定一個人的身份,但他有必要去看看那到底是誰,不管對方是誰。
這片區域正是他們負責,區域內的一切活物都將處在他們的觀察之中,路過也好常住也罷,他們都需要確定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