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從何處來,來處的儒道分支如何細小,最後都是能在道主之位爭上一爭的。

像吳雲七這種,很難會遇到相同感觸,相同認知,還能催發出相同大道之人。

從一開始,隻要不隕落,能不停前行,就是預訂好的道主之位。

如今看來,吳雲七心中的那條道,還極有可能與儒學有關。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像叫做女帝的那位女修士一樣,需要許多認可的大道。

就是到剛剛為止,吳雲七也沒對這些凡人的信仰,有過特殊的要求。

更沒有特意讓這些凡人有過什麼特殊的規定,必須要質疑吳雲七與張文瑞這樣。

要不是看出吳雲七太過於多疑,除了自家那個孺子,就是對於大同教的掌律,也沒多少信任。

老頭現在真的是忍不住,想要把吳雲七抓住,好好研究一下,想要看看吳雲七腦子裏到底是裝的什麼。

剛剛那一瞬祥和的情緒,很明顯境界已經高出張文瑞太多了。

難怪能夠催生文運,難怪那般大方送出文運,難怪自己覺得他有些親切。

會不會吳雲七在儒道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自己?

老頭突然之間,冒出了一個滑稽的想法。

隨後老頭搖了搖頭,以這些日子對吳雲七暗中觀察所得他的性格,肯定不會那般對女帝百依百順。

估摸著反過來的可能更大,或者更過分。

“老伯,幹啥呢?”

吳雲七的聲音打破了老頭無限的遐想,將老頭拉回了現實。

“啊……,哦,吳老師,老頭我剛剛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老頭急忙裝作惶恐的樣子。

吳雲七看了看這麵相老實巴交的老頭,心中生出了些許疑慮。

剛剛出了學堂,就看見這老頭對著空氣不停變臉,時而皺眉思索,時而滿臉否定搖頭,時而露出興奮之色……

看著老頭越陷越深,吳雲七才出聲將其喚醒。

同時吳雲七也在懷疑,今天自己怎麼老是碰到讓自己靈覺跳動的老頭?

莫不是自己捅了老頭窩?

“有什麼難處?或者想不通的事情?”吳雲七客氣的詢問一句。

嗯?聽到吳雲七的問話,老頭一時間內心五味雜陳。

自己特意去偶遇,結果一句話都沒問出,還白挨了一腳一巴掌。

如今還沒來得及創造新的偶遇,自己發呆,結果還引來了吳雲七的關注,真是邪了。

“唔,就是吳老師,事情有些難以啟齒,家中有些異樣,老頭我不知該如何處理。”

老頭麵露苦色,像是被口中之事困擾許久,精神耗費極多。

吳雲七想起剛剛老頭像是得了癔症的樣子,一臉正色的說道:“若是老伯信得過我,可以與我詳細說說,我看看有沒有解決之法。”

如今自己剛在學堂有了意外之喜,心情正是大好的時候,為一個老頭解決點麻煩,自然也是順手的事。

“吳老師,就是老頭我家中有兩個兒子,原本他們都是極其出色之人,唔,就是種田種的極好,不缺媒人的那種。

可是這年紀越來越大,不見他們對異性有著渴求,總是說著什麼大業未成,老頭我也隻是覺得他倆可能事業為重,可無意間,老頭我發現,兄弟兩人之間,有點像跨越了正常人距離的關係,老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