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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睿低聲說：“因為我喜歡你。”
“不要說了！”我像是再次被人抓到把柄一樣，渾身不安。
“我偏要說！”此刻的莊睿固執得可怕。
我拚命扭動手腕，卻依然掙脫不掉他的桎梏。
莊睿鐵了心，像是要我永久記住一樣，在我耳邊一遍遍地對我說，喜歡我。
這話對於此刻的我來說，簡直比噩夢還要可怕。
“你放開我！放我走！放我走！”
莊睿不說話，卻把我的手腕固執地反壓在床邊，力道很大，我一動，幾乎可以聽到骨頭作響的聲音。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歇斯底裏地朝莊睿吼，就差踹他一腳了。
莊睿沒說話，他緩緩地垂下眼簾，所有的情緒都掩飾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裏。
良久，我像是忽然妥協一樣，不掙脫了，蹲在地上開始放聲痛哭。
莊睿沉默，他任我哭，也不安慰我，沒有任何動作。
待我慢慢地靜下來，他才低聲說：“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為什麼你要食言？”
我坐到地上，呆呆地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半響才說：“對不起，但我真的……無法接受……”
“你還是會拋棄我對不對？”莊睿滿是落寞，他低著頭，“所以在你的心裏，我真的不算什麼。當初收留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於你需要一個伴，可憐我還自作多情了這麼久……”
我心底一痛，脫口而出：“不是……”
莊睿抬頭看著我，那雙漂亮的眼裏滿是期待。
我有點不忍，不自在地撇開臉：“小睿，我很在意你，在我心裏，你是很不一樣的。”我頓了頓，“但是，我還是無法接受……那個事實，至少不是現在……”
莊睿沉默了半響，忽地俯下身來，將我一把抱住：“我明白了。”
我有點愕然，未待我反應過來，莊睿已放開我：“答應我，在你無法確定之前別離開，留在這裏，我不會強迫做任何事，隻要你在這裏就好。可以嗎？姐。”
莊睿看過來的目光太過期待，半響，我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一方麵不忍心傷他，另一方麵，卻又對莊睿的固執感到害怕。
我很怕有一天，莊睿會不顧我的意願行事，我始終無法忘記，莊睿的精神是有問題的。
莊睿笑了，他用目光將我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謝謝你，姐。”
當晚，莊睿抱著我睡了一夜。
次日早上，卻不見了人影。
剛開始我並未在意，以為他有事出去了，那想一個多星期也不見蹤跡，我終於坐不住了。
打電話過去，關機。
打給李絮，也是不知道。
我坐在房間的地上，頹然地放下手機。
又到了晚上，遠處萬家燈火閃爍。
四周靜極了，仿佛隻剩下我胸腔那顆心髒跳動的聲音和沉默間的呼吸聲。
我撐著地板站起身，開始慢慢地理清思緒。
半響，抓了一件外套出了門。
剛走下樓，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拿出一看到來人是莊睿，立刻按下接聽鍵。
“你在哪？”我直截了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