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清在床上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距離他大學畢業已經一年,而在這一年內,他原本的打算是先趁著年輕玩一玩,但奈何家裏老爹不允許,還沒等他想好去哪,就已經把他安排了出去。

工作倒是不累,給包工頭老板當司機兼助手。

當然了,這個包工頭老板實際上是他老爹的老朋友了,當初他老爹跑來南方打工,兩家人關係一直很好,並且對方對待徐清倒也真是當成了親侄子一般,平時工作不僅清閑,還挺有得賺。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說到底也畢竟是工作,平日裏清閑歸清閑,真有什麼事情的話徐清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從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整。

最近公司裏在忙著一個新項目,由於那處建築工地地處偏僻,開車都需要很長時間,徐清載著老板杜金跑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回到家裏一看,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本來打算好好睡個覺,正好明天白天不用上班,卻沒成想才睡下沒多久,樓上就忽然傳來了電鑽鑽東西的嘈雜聲音,這使得被吵醒的他有些煩躁。

“淩晨三點裝修,腦子沒事吧。”

低聲罵了一句,徐清倒也沒有出門去找對方理論。

徐清祖籍是北武省的,是個正宗北方漢子,不過由於他老爹給他介紹的工作的原因,他這才從最北方的北武省來到了最南方的雲府省。

他租住的這棟是位於市區和郊區之間的老房子了,屬於個人建築,一共六層,每層內才兩戶人家,而他的樓上,則是住著一對夫婦。

當初剛搬進來的時候那對夫婦還曾幫著徐清搬上搬下,為此,雙方雖談不上朋友關係,但至少也算是較為和睦的鄰居。

徐清又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躺了會,見那令人煩躁的電鑽短時間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索性坐了起來,從衣櫃裏隨手拽了個外套坐到了電腦前。

現在雖是已經十月底,但南方與北方不同,這個時候的雲府省依然不見寒冷,穿個外套剛剛好。

趁著電腦開機的功夫,徐清也沒閑著,正打算起身去廚房弄碗泡麵吃,誰知道剛一抬頭,突然,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從他家客廳窗外飛速墜落,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徐清呆在了原地……

“死者名叫李天明,男性,31歲。”

淩晨五點不到,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時,一輛警車停在徐清所住這棟樓的樓下,一名身穿製服的中年男人看向麵前的徐清:“他就住在你家樓上,請問在事發之前,除了電鑽聲之外你還聽到過什麼其他動靜嗎?”

“沒有。”

徐清搖了搖頭,警是他一小時前報的,墜樓而下的李天明早已被救護車接走,不過李天明從六樓墜落,恐怕還沒來得及搶救人就已經不行了。

“那就奇怪了……”

聽到徐清的答複,中年警察眉頭皺起,似自言自語般道:“根據現場法醫給出的結論,死者身上並無明顯傷痕,且屋內並沒有第二個人,可為什麼他的墜樓姿勢會像是被人推下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