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道歉的已經道歉了,打他這事不道歉!他自找的。”
“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要不然後患無窮啊!”
“我不綁他,就要被他逼著下跪。他欠揍!下次再囂張,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挨揍!”駱茵說著握起拳頭,眉心緊鎖。
“那你最近小心點啊!我夠朋友吧!”李祺說著起身要走,卻被駱茵一把拽住胳膊。“什麼意思?”
“我好人做到底,別說是我說的啊!”李祺四外掃視了一圈,低聲接著說:“你最近是不是總有些小麻煩啊!那可都是有預謀的,絕非偶然。”
駱茵先想到了那憑空爆炸的暖瓶,不翼而飛的圖書證,去食堂吃飯總有人跟她爭搶位子。兩門課布置的論文也下落不明,害得她被老師當堂教訓一通……
“這個兔崽子!”駱茵咬牙切齒。“我去找他去。”
“哎哎!你坐下。”李祺壓了壓她的肩膀。“看你這暴脾氣,別說,我就是看上你這暴脾氣了。別誤會啊!我是愛慕,不是,是仰慕。哎!反正就是羨慕你自由灑脫的樣子啦!”
駱茵心想,吃軟飯的小白臉羨慕灑脫,那麼你有朝一日真的得誌了,於珊珊就會被一腳踹開。“你很缺錢麼?”駱茵竟不關心那些處心積慮害自己的搗蛋家夥們了。
李祺被問的一愣,嘴角一挑,略帶難堪的神色。“有幾個像黎世一那麼好命!說你呢!你說我幹嘛!”他開玩笑的,戳了一記駱茵的胳膊。“黎世一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你別亂來。”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怕他們。一群小癟三!”
“讓他聽見非氣瘋不可。”
“癟三、小癟三……”駱茵叫的開心。
突然一聲甜膩卻滿是敵意的聲音:“呦!聊的很開心啊!你們幾時這樣親近了?”於珊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滿臉的不屑、不滿,眼珠子要噴火。
“喲!對不起啊!借用你男朋友聊了一會天。”駱茵學著於珊珊的腔調,嗲聲嗲氣隻學了個三分。
黎世一也是學金融的,隻是他在國際關係學院而不是經濟管理學院。這個學院不過是學校打著聯合辦學的幌子招收來的一些隻有鈔票卻沒有分數的富家子弟,據說是四年國內外加一年國外。隻是無人不懷疑他們的英文水平是否有出去的必要,甚至他們自己。
國際關係學院的教室,明顯小、明顯奢華。每個班級都是固定的小多媒體教室,隻是一個老師看著那麼幾個學生卻更費神。老師在前麵講,幾個人在下麵講,常常要比比誰比誰更大聲。
“我已經讓李祺帶話,她要是不道歉,就繼續!”黎世一捏著駱茵的圖書證對旁邊的寸頭說。
“你就等著瞧好戲吧!”寸頭胸有成竹。
地球人都知道中國地大,南邊綠樹紅花,北邊冰凍三尺,但總歸是沒有時差。南邊的駱茵拎著新組裝的暖瓶去打水時,北邊的朱巧真帶著寶貝兒子回家了。
推開門,滿屋子飄著絲絲的冷氣。
朱巧真顧不得換鞋,幾步衝到朱景雅臥室前。門是開著的,被窗口灌進的大風吹的咯吱咯吱的搖擺著。房間裏沒有人,四敞大開著窗戶,朱巧真心底一驚,衝了進去。“咳哧”一聲,她抬起右腳,煮雞蛋變成了煎荷包蛋的形狀。也顧不得腳上,直奔向窗口。
窗外隻有風,連雪都已經停了。看看平靜的路麵覆蓋著白皚皚的一層新雪,上麵幾串淩亂的腳印。朱巧真的心又放回了肚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