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在大街上,渾身是傷,分文不剩。郭君找到一個小賣部想打個電話找朋友來接自己,就跟小賣部的老板商量.
“我能不能打個電話?可是我身上沒錢……”
“看你的樣子也挺可憐,這樣吧,我讓你打三個電話,不收你錢。”
“謝謝!謝謝!”
電話有兩個沒打通,第三個通了,他感激老板,所以讓電話響一聲就扣掉,第四聲以後,電話回過來了。
“當時我一聽到朋友的聲音就哭了,他聽我說完以後立即就打車過來了,我才能回到家。所以從那以後我什麼人的電話都回,不定哪個電話就有可能是遭難的朋友需要幫助了。唉,想想當年,還是年輕不懂事太衝動啊!”郭君說,“往事不要再提,喝酒喝酒,一個未接來電都能勾起這麼多事!”
酒足飯飽,時間在九點半,除了成波不勝酒力以外其他人隻是舌頭有點大,正是狀態最佳的時候於是直奔裕華街。
每一個城市的發展過程中總會經曆一段時間,那就是擦邊球。在中國的社會中許多娛樂活動是被禁止的,例如賭博,例如紅燈區,但是這兩種古老的娛樂活動已經根深蒂固,要想完全消失是很難的,國家雖然一直嚴禁,可哪個城市在發展繁榮的過程中沒有眼睜眼閉的允許這些行業存在過?
賭博有以前的遊戲廳,老虎機等,還有一些地下賭場,就差名正言順的打上“賭場”的招牌了,雖然後來取締了,監控也更嚴格了,好像已經沒有了,實際上仍然有一些地下賭場存在著,這些年如雨後春筍般茁壯起來的茶樓正在慢慢的成為新的“地上賭場”。起初是幾個熟識的朋友相約搓幾把,當然賭注也小,後來茶樓的老板負責介紹一些“搭子”給那些純粹為了賭博而來的人。現錢是不能見的,就用籌碼或者撲克牌替代,事先講好規矩,每底多少錢,最後憑借手中的籌碼找莊家退錢,就算有警察來檢查,大家手裏的都是籌碼沒有現金,你也不好說我是賭博,我們隻是在娛樂而已!現在國家允許你購買彩票,賭運氣,所以說我們國家真好。
而紅燈區,估計去過的沒有幾個,因為國家不允許,但是洗頭房、洗浴中心、練歌房等沒去過的人估計也沒幾個。隻不過你是純粹休閑娛樂還是有目的的娛樂就隻有自己知道了。因為招商引資的需要,我們好多的外資項目來的人都是老外或者同胞,撇家舍業的,沒有可以發泄的純交易場所他們隻能勾引良家婦女或者包二奶,估計社會不穩定因素也不少。可是隻允許他們去是不行的,富裕起來的國人心裏會不平衡,於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相安無事了。有一個城市曾經允許不合法的人肉交易合理的存在,領導說過一句經典的話:“一個城市隻有娼盛了才能繁榮”!真是好領導啊!
裕華街就是這樣一條街,長度大概一公裏左右,除了幾家小型的超市供應一些生活物品外,都是練歌房,而且沒有那種深宅大院,高樓大廈,最多三層樓。每到夜幕降臨門口全是排椅,鶯歌燕舞好不熱鬧,從街上走過,你要不是久經沙場,久經考驗,久不來玩,你都不好意思邁步,隻有抱著一個想法: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才能昂首闊步從頭走到尾而有麵不改色。
站在街口,郭君深呼吸了一口:“兄弟,哪家好?有熟的沒有”?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般不到這種地方,除了陪客戶。我是純唱歌,我哪知道哪家好?找展濤,他經常被請,肯定熟!”徐赫說。
展濤領著大家來到燈火最輝煌的一家,門口坐的小姐也最多,進門之前就可以先把陪自己唱歌的小姐選好直接帶進去,徐赫抬頭看了看招牌“傾城屋”,挺符合經營範圍嘛!
坐好,要酒,點歌,劃拳,玩骰子。
這時候成波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先去洗了把臉,喝了杯冰可樂,正在振奮精神,徐赫衝他點點頭,成波叫來老板:“先來五打青島啤酒,大瓶,冰的!”
另外幾個人嚇了一跳:“你瘋了,要那麼多幹嘛?”
“慢…慢慢喝,喝…喝不了可以退!”
觥籌交錯,群魔亂舞,空瓶亂響,小姐勸酒……
徐赫隻記得中場的時候,郭君為了表示感謝和他交叉吹瓶:郭君吹一瓶啤酒徐赫吹一瓶小二鍋頭,然後換過來,吹了兩輪以後,再往後發生的事他就已經不記得了,唯一知道的是:
現在是早晨,他的酒醒了!
徐赫收拾好東西到各個商場轉了一圈,現場檢查、促銷員培訓、商場經理溝通,把幾樣例行的工作做完就急忙坐上車往博城走了,得趕緊在車上補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