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在訴說的過程中刻意地縮減了一些部分。
俞舟從那些片段中能夠完整地看著小時候的秦燁。
一個人孤獨地對抗周圍數不清的惡意。
心疼。
感覺呼吸都不順暢。
更加後悔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
“阿燁。”
“舟舟不用可憐我。”秦燁親了下他的額頭，安撫他的情緒，“現在我的身邊有你，如果說以前遇到的那些事情是為了和你有一輩子，真的很值得。”
“算是另一種意義上平等的交換。”
俞舟反駁他：“才不是，你這麼好，哪裏需要這樣子交換，總之以後你都有我陪著，秦正業那死老頭要是再敢來煩你，我就放狗咬他。”
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的，讓秦燁以為他自己想上嘴，被這個想法逗笑了，秦燁很快扯平嘴角，附和著，“好，我以後就躲在舟舟後麵。”
“嗯。”
俞舟暗暗地把買狗提上日程。
他本身就喜歡狗，初中的時候撿到過一隻流浪狗，拿回家養著了，可是後來.......
俞舟覺得分別是世界上最讓他難過的事情。
所以這麼多年他沒再養小動物。
“對了。”俞舟仰頭問他，“那要讓秦元皓出來嗎？”
他能看得出來，即使謝蘭並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義務，但是秦燁並不恨他，甚至是有些在意。
反正他收拾秦元皓有的是時間，這次就算不把那些收集起來的證據交上去損失也不大。
先幫秦燁把媽媽的遺物拿回來再說。
“舟舟不用擔心。”秦燁揉捏著俞舟的手，漫不經心，“我已經和秦正業說過了。”
直呼其名。
那秦燁絕對不喜歡這老頭。
以後見到了要用什麼態度來麵對俞舟已經在心裏排演開了。
“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說，你要是偷偷的，我就不理你了。”
“不會。”
......
“他真的這麼說的？”秦家老宅裏傳來一聲怒吼，附近的鳥雀被聲響驚擾往另一處飛去、
秦正業右手拄著拐杖邊說話邊用力往大理石瓷磚上敲擊。
“這個孽子！”
“果然是翅膀硬了，當是怎麼沒有和那個神經病的女人一起死掉。”
“是不是那個女人留下來克我的！”
秦正業氣急了，一時之間喘不上氣。
“老爺，老爺您沒事吧。”站在旁邊的管家第一時間把人攙扶到椅子上，拿出藥到在手上，給他喂下之後拍拍後背順氣，“老爺，您別太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要我說您不如就先給他，以現在的情況咱們先把小少爺撈出來才是正事，那血緣關係哪是這麼容易割舍的，再怎麼說秦總也是您兒子，您就算把這些給他了，他還能給您趕出去不成？”
“到時候您再說幾句話服服軟，這地方不還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