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背後傳來一陣叫好聲,武老伯從藤椅上站起身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劈柴了,事實上,在李君生來到這裏的第三年他就不需要再出手了。時間在這位老人身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記,皺紋更深了,花白的頭發一簇簇的落下,不過他並沒有低落,因為在他人生的盡頭收了一個好徒弟。
“師傅,您醒了”李君生將刀插在背後的刀囊內,這還是師傅央求廚房的人給了一塊虎皮做的,小心的走過去攙著武老伯的手。
“君生啊,怎麼小六又不在啊,不會是偷懶了吧。”武老伯睜著渾濁的眼睛四下一看沒有發現小六的蹤跡。
藍財插嘴揶揄道:“哪啊,還不是去陪他那個小女朋友了”像他們這種祖祖輩輩做奴的雖然沒有地位但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反而更加的看重,如果有其他人有合適的也不會上告而是選擇盡量的代為隱瞞。
“什麼,你說什麼”武老伯的耳背又加重了使得藍財不得不重複了一遍這才一臉喜意地點點頭,“可是要小心啊,不要讓那些侍衛發現了。”
李君生安慰道:“放心吧,我會照看好的”在世家中的奴隸是沒有戀愛的權力的,一般都是主家開恩,隨意的指定侍女讓二者結合,千百年來一直如此,如果有人公然違反那可定的會受到嚴厲的處罰,斷手斷腳都是輕的。
武老伯得到保證才放下心來,他對自己這唯一的弟子可是信任的很,對他的能力也很了解,知道既然徒弟答應了就一定會放在心裏。
便在這時,一個雜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邊跑邊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小六被和泰山抓起來了”。
“不要慌,快點告訴我們這是怎麼一回事?”李君生一把拉住麵色驚慌的雜役,這個人雖然不歸在砍柴班但也在廚房這一塊,平時有些往來。
看著李君生鎮靜的眼神,這人才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心神稍稍的安定下來,想了想開口道:“和泰山想拉著小荷給釋少爺做妾,恰好被小六看到了,小六氣急之下與他扭打起來,現在侍衛隊都過去了。”
李君生心中一驚,和泰山在去年終於攤上了個主子成為南宮釋的隨從,也算是鯉魚翻身了,可他在擺脫以前的身份之後過去的隱忍完全的拋掉,對那些奴仆管理的十分嚴格,稍有不慎就以家規處罰再加上他那憨厚的長相因此被下人私底下成為“笑麵虎”小六犯在他的手上哪裏還有好果子吃。
看著師傅和藍財擔憂的目光,他強扯出一個笑容,“放心吧師傅,我和和泰山多少有些交情,想來他也會給一點麵子的,我這就去看看”說罷,拿起一塊破布擦了擦手上的油汙,將布扔在地上,按照那個雜役指示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聞到訊息前去看情況的下人,侍衛,李君生暗暗心焦,事情太大恐怕會無法收拾,想到此,腳下不由得加快了許多,幾年修行的成果完全顯示出來,旁人隻感到一陣風從身邊飛過卻望不到人影,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