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
僅僅是因為信仰,一種信念,更是一種執著無畏的態度,催促著我前行。
成都、羅平、蒙自、個舊、景洪、滄源、翁丁;
保山、洱海、束河、獨克宗、芒康、拉薩;
昆明、玉溪、河口、元陽、南糯、猛遮;
大理、麗江、香格裏拉、德欽、波密;
那曲、格爾木、敦煌、張掖、蘭州、西安;
可可西裏、察爾汗、酒泉、青海湖、天水;
重慶、貴陽、凱裏、銅仁、南寧、瓊海、三亞;
我在這些地方留下了足跡,發現了感動。
遵義、西江、鎮遠、鳳凰、北海、萬寧;
澳門、廣州、香港、尼泊爾、羊卓雍錯、越南河內;
珠海、深圳、北京、納木錯、拉孜、越南芽莊。
人生的無數經曆中,總有那麼多的故事讓你去銘記,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將這些溫暖傳遞給世界,那是作為一個旅行者所要做的。——小記
我沿著邊境走了幾天,中途也有搭車,後來到達保山,那已經屬於大城市了,有國家級高速公路,搭車也開始變得容易起來。
在保山收費站,我背著個大包,站在站外麵,對著過往的每一輛車豎起大拇指,希望他們能夠停下,載我一段。
“走,走,走,幹什麼呢?不準站在這裏!”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惡狠狠地朝我吼著,並且一直比畫著驅趕的手勢。
“大哥,我是搭車旅行的,想在這裏搭個便車,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你放心,我站在這邊上,不會影響交通的……”我麵帶笑容,輕聲地答道。
“管你是幹什麼的,現在馬上走,不準在這裏逗留!”
“不是,大哥,我就想搭個車,沒別的意思。”
“我說叫你走,聽不見嗎?現在馬上走!”他依然露出凶狠的模樣。
迫於無奈,我開始往回走,但是手依舊沒有停下對過往車輛的攔截。
那男子把我驅趕到百米以外,才倒回去。我厚著臉皮又開始一步一步向前踱,離站台越近,搭到車的幾率越大。
在男子的威壓下,我在收費站口站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搭到車。
“嘿,小夥子,快過來。”有人朝我的方向喊道。
“您是在叫我嗎?”我下意識地跑過去,邊跑邊問。
“就是叫你,你是不是要搭車去大理?”一個美麗的收費員微笑著對我說。
“對啊,我是想去大理。”
“那你搭他的車吧,我跟他說了,他可以免費搭你。”
“那太好了,太感謝你了!”我一邊激動地朝車跑過去,一邊大聲說道。
我將包放在車上之後,又跑回了收費站,在表示完感謝後,深深地給她敬了一個禮。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女孩微笑著說。
“好!”我再一次狂奔到車子那邊。
“如果不是收費員請我幫忙,我是不會搭你的。”上車後,司機對我說道。
這也是整段路他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我能明白他這麼說的理由。我背著大包,一身邋遢落魄模樣,誰願意去白搭這樣一個看起來不知道是好是壞的陌生人呢?
中途,我睡了一覺。
等我睡醒之時,已經到了大理。他把我放在了收費站。
查了下地圖,我想去看看洱海。大理收費站離最近的洱海邊緣還有7公裏左右,有公交車直達。當時我仔細想了想,也僅僅隻有7公裏而已,為了節約那一塊錢公交車費,我還是選擇了徒步。
在大理城中走了大概一個半小時,所有過路人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也許是因為我的大包,又或許是因為我邋遢的著裝。我沒有理會,繼續走我的路。
洱海位於蒼山和大理壩子之間,形如一彎新月,是一個風光明媚的高原淡水湖泊。洱海湖水清澈見底,透明度很高,自古以來一直被稱作“群山間的無瑕美玉”。
我找了個適合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支已經皺得扁扁的香煙。
“嘿,哥們兒,你從哪裏來啊?”一個在洱海裏遊泳剛剛上岸的男子對我打招呼。
“我老家是四川的。”
“不錯嘛,要不要遊泳啊?”
“我也很想遊啊,特別想,可是我腳受傷了,現在不敢下水。”我無奈地回答。
因為長期負重徒步的原因,我膝蓋疼得沒辦法。
後來聊了一會兒,我繼續朝著碼頭往洱海公園的另一頭走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多多打來的。
“黑哥,你到哪兒啦?”
“大理。”
“啊?你在大理?大理哪兒呢?”
“洱海公園。”
“快,快來蝴蝶泉,石大哥、野人、小樊,我們都在這兒,快過來。”
“哈哈,原來都在啊,好的,我盡量趕過來。”高興之餘,我很清楚那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而蝴蝶泉還在50公裏以外。
和多多分開也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怎樣。野人,也就是當初曾到過我家的那個沉默寡言的沙發客。石大哥一直是讓我掛念的,之前偶遇過三次,他的孤獨行進,他的言語,一直是我閑著無聊就愛思考的東西。當然,還有那個大學生,不知道他怎麼又跑到了大理。
我忍著膝蓋的劇痛,朝著蝴蝶泉走去。在城市中央,我甚至邊走邊嚐試著搭車,希望能夠得到好運。
果然老天爺很是眷顧我,在城裏,我搭到了一輛麵包車,將我送出了城。
司機是個退伍軍人,我叫他老班長,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很尊敬軍人,包括自己也一直有一個軍旅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