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即墨罹沒看清裏麵的具體內容。
蘇湫把《百草傳》遞給即墨罹，道：“回京城？正好我回府一趟。”
“聽你的。”即墨罹道。
……
溫乏山莊離京城倒也不遠，去來的路程坐馬車差不多得坐四個時辰。
蘇湫看著坐在對麵閉眼冥想的即墨罹。
蘇湫悄然起身拉緊了馬車的窗簾子，試圖阻止外麵的風雪灌進來。
不受控製地想起那晚，走進溫泉池，映入眼簾的即墨罹與夢中的身影重合。
情不自禁，待反應過來……落荒而逃。
風雪中的蘇湫被凍地一激靈，才意識到那一切不是夢。
現下想來，蘇湫有些躊躇。
怎麼當時就……身體比腦子快了啊喂！
罹……應該並不清楚是何人膽敢輕薄於一國國師吧。若是知道了他的心意……即墨罹本人會對其作何反應？
即墨罹知道後，該是厭惡還是疏離？
不論哪一種，蘇湫皆不想麵對，如此藏好便是。
從前蘇湫隻想在他身旁，再多看上他幾眼。現在……蘇湫不那麼確定了。
馬車進入京城，即墨罹微微睜眼，正盤算接下來的安排。一個侍從攔住馬車，道：“羅相邀國師大人到樓上一敘。”
抬眸望去，是一家茶樓。
蘇湫第一想法迅速冒出“喲，這羅相腿腳還挺利索，昨日還在山莊……今日就在京城某茶樓請人喝茶呢？”
“晚些時候再去尋你。”即墨罹臨走前僅留下的一句話。
溫乏抱臂奇道：“看不出來，國師與羅相還挺熟的哈。”
“嗯。”蘇湫收回目光道，“先辦正事。”
……
“那撥人開始動起來了。”羅硯盯著即墨罹，悠悠地說道，“你確定真要這麼做？”
“是。”
“即便是你明知這樣做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也執意如此？”改變原本事情該發生的軌跡，後果也許會不堪設想。
“是。”
得到即墨罹肯定的答複，羅硯眼底閃過一絲了然，接過即墨罹遞來的東西，呢喃道：“行行行，你長大了，翅膀硬了。要做什麼便做吧，你師叔我不攔你。
“大不了……出事我兜著。”
“……”即墨罹試探道，“師叔……重生之事當真與您無關？”
“哪兒能呢？你師叔還沒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恰好記得罷了。”
即墨罹無聲地注視著羅硯，企圖從後者身上看出什麼，可惜依舊看不透他師叔的半點想法。
無從辨別羅硯說的是真是假。
倒是羅硯哼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就不能陪陪這麼大個的空巢老人？”
……
“錚———”
……
惦王府內，蘇湫等候著即墨罹的到來。
許久，腳步聲傳來，蘇湫看向來的人笑道：“來啦？喝杯熱茶歇歇麼。”
——————————小劇場：
蘇湫：他一定不知道是誰親的他！
即墨罹：已經知……（被某人捂住嘴拖走）
蘇湫：不，你不知道！
即墨罹：唔唔……